鄔宴的內心就沒有簡安安這麼愉快了。
他說不可能,不是說他不可能頭上會有綠,而是說他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這個有人能往他的頭上撒綠的機會。
他不會有女朋友,更不會有妻子。
想到這,他就覺得心口悶悶的,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在那裏。
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剛才在車子裏看到的那一幕。
和簡安安年紀相仿的紀梟,和簡安安年紀相仿的學霸薄池西。
漸漸地,這兩個人的樣子就不是人了,而是變成了一團綠油油的東西,急著往他的頭上竄……
鄔宴被這一幕嚇得驟然停下腳步。
他在想什麼呢?!
而他停下來的地方剛好是車門附近。
簡安安心中吐槽:臥槽不是吧?要讓她給他開門?鄔宴這麼小氣的嗎?隻不過開了一個玩笑而已,都不會自己開門了?
等了幾秒,簡安安見鄔宴真的沒有要開門的意思,隻能伸手去開車門。
“師兄,請進。”
鄔宴被她這麼一喊,略微有些迷茫且慌張的眼神看過來。
簡安安眨了眨眼。
咦?
剛剛她看到的是什麼?
從來都沒有在鄔宴的眼中看到過那樣的神色。
是她眼花了嗎?
還沒等簡安安再去仔細看,鄔宴就彎腰進了車內。
簡安安心中聳肩,也跟著進去。
轎車揚塵而去。
留下剛才還對峙得很厲害的紀梟和薄池西。
薄池西推了推眼鏡,稍稍歪頭瞥了一眼明顯心情很失落的紀梟,嘲笑一聲:“敗者。”
紀梟本來心情就不好,此時聽到薄池西的嘲笑,頓時怒火燒心,轉身就揪住他的衣服,眼睛隱隱發紅道:“你再說一遍,誰是敗者?!”
“你,紀梟,是敗者。”麵對紀梟的怒火,薄池西卻一點都不害怕。
他整個人都非常淡定的樣子,眼中依舊是對紀梟的不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藏不住情緒。剛才敗給了我,現在敗給了他,你,不是敗者嗎?”
“薄池西你說這話我就要反駁你了,我老大才不是頭腦簡單呢!他腦子可聰明了,就是……就是……”
就是在遇到關於簡安安事情的時候容易衝動。
誰讓老大喜歡簡安安呢?
但是這話林然沒有說出口。
開玩笑!
說出來還不被老大給揍扁?
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我沒閑工夫在意過程,我隻看到結果。結果就是,你輸了。”薄池西把紀梟的手從他的衣領上扯下來,湊近有些發愣的紀梟,低聲說:“就你這樣的,趁早遠離簡安安。”
聽到薄池西的話,紀梟緊緊地皺著眉,微紅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這個家夥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
難道,難道他也喜歡安安?!
可是他對安安的態度那麼差!
而且還長得一般!
他是不是太自負了?居然以為這樣的他能被安安看上?
紀梟對於薄池西讓他遠離簡安安的話想笑又憤怒。
他不知道薄池西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和勇氣,他怎麼可能遠離安安?!
紀梟雖然沒說話,但薄池西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服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