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幽穀走後,出現在李朝九麵前的是一朵嬌羞的幽蘭花。鬱幽蘭比李朝九大一兩歲,而且又是個姑娘家,對於有些事情自然是比李朝九明白。
看她如此,李朝九又再次不由得怦然心動。
李朝九道:“幽蘭姐姐,你能否扶我起身一下?”
鬱幽蘭疑問道:“朝九弟弟,你為何想要起身?”
李朝九臉色一沉,道:“幽蘭姐姐,我真的不想聽你喊我作弟弟。”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想起身喝藥。”
鬱幽蘭愣了一下,道:“你就躺著吧,我來給你喂藥。”
李朝九眼裏閃爍一道光芒,欣喜道:“好呀。”
鬱幽蘭坐到床頭邊,勺了一勺子藥,伸至李朝九嘴邊。
李朝九道:“幽蘭姐姐,你以後就叫我朝九行麼?”
他也不知道為何他會對這個稱呼如此耿耿於懷。
鬱幽蘭眉頭一皺,想了想,用大人哄小孩的語氣說道:“好好好,以後我就喊你作朝九。”
李朝九很滿足地笑了笑,那笑容比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他張開嘴,喝下一口藥,隨後衝著鬱幽蘭傻笑,苦藥在他的嘴裏像是嚐出了糖的甜味。
待鬱幽蘭喝完藥離去後,鬱幽穀偷偷摸摸地跑了進來。
李朝九疑問道:“幽穀大哥,有事麼?”
鬱幽穀走到李朝九麵前,問道:“朝九,你和我們師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李朝九一臉疑惑,道:“頭一次見麵就是前幾日在洛陽城外呀。”
“怎麼可能!”鬱幽穀眼睛瞪得很大,顯然是不相信李朝九說的話。他回頭看了一眼,湊到李朝九麵前,悄悄問道:“你可知你昏迷的這幾天是怎麼服藥的麼?”
“當然是.......幽蘭姐姐給我喂我喝的呀?”
鬱幽穀揮揮手,眼裏帶著一絲壞笑,道:“當時你已經昏迷,怎能喝得下藥?”
“哦?”李朝九的眼睛和嘴巴都圓得像是一個櫻桃。
鬱幽穀欲言又止,看似有些說不出口,隨後他雙手作出鴛鴦“對嘴”的手勢,嘴裏發出“波波”的聲音,解釋道:“我師妹是這麼幫你喂藥的?”
李朝九的嘴巴大到能塞下一個大蘋果。他青白的臉泛起紅暈,眼睛裏有些歡喜,小心髒亂跳如麻。想到那個畫麵,他整個人都窒息。
鬱幽穀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腦袋,壞笑道:“小子,得意了吧?”
“師兄!”這時候鬱幽蘭已到門口。
鬱幽穀霎時臉色平靜,回頭道:“師妹,我來看看朝九怎麼樣了。”
鬱幽蘭邊走邊問道:“適才你不是來看過了麼?”
鬱幽穀道:“適才你不也是剛給他喂完藥麼?難道隻有你才能多看他幾眼麼,其他人就不行麼?”
“當然不是!”鬱幽蘭輕聲說道。
鬱幽穀幹咳一聲,道:“朝九,既然你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說畢,他起身離開了屋子。
此時,屋子裏有隻剩下李朝九和鬱幽蘭二人。
見李朝九麵色泛紅,鬱幽蘭道:“朝九,是不是方才所服用的藥大補,你怎麼突然一下氣色就好了許多。”
“額.......”李朝九愣了愣,“應該是吧,我突然覺得經脈暢通了許多。”
“哦?”鬱幽蘭很訝異,這明明隻是養肝的藥,又不能疏經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