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陳府上下數十名護院和下人聽到自家的少爺陳靖喊他人作少爺,無不感到詫異。
“哼,你還記得我!”於長生冷笑道。
“少爺,真的是你,太好了!”說著說著,陳靖收回了手中的寶劍,隨後大步流星走到於長生麵前。他挽著於長生的手,眼中激動地蹦出了幾滴淚。陳靖如此親熱,讓於長生一時間沒了分寸,茫然無措地看著陳靖。
“少爺,當初你們一家在去揚州的道上遭遇山賊。隻有我爹和陸叔叔僥幸逃過一劫,還以為你們一家三口都喪命在手中!今日再見到......”說到此處,陳靖臉上已經是兩行熱淚。
於長生見陳靖如此動情,心想著陳靖是不是還不知道陳永安和陸康背叛他爹餘恨天一事?陳靖從小與他一齊玩著長大,二人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因陳靖他爹隻是餘恨天的一得力部下,人前人後,陳靖需喊他作少爺。
“陳靖,你爹和陸康是說當年我們在道上遇到了山賊?”於長生疑問道。
陳靖連連點頭,眼中一片真誠。於長生長籲一聲,道:“那你可有考慮過,區區一小撮山賊,怎敢打北方一大幫的主意?”
陳靖眼睛直立,道:“當初聽我爹和陸叔叔這麼說,便沒有再作多想。如今聽少爺這麼一說,倒是覺得此事蹊蹺。少爺不妨就直接告訴我,當初是誰陷害你們一家?”
於長生沉吟半晌,才搖頭道:“我也不知。此番回到幽州,就是為了將此事調查清楚。原想回家門看看,沒想到卻被門前的護院起疑攔住,還發生了些爭執!”
於長生臉色一沉,噓唏道:“沒想到昔日於府改名換姓作陳府了!”
陳靖麵色慚愧,羞紅了臉,道:“少爺,實在得罪抱歉,將貴府占為己有。待爹回來,我會跟爹說,搬出此處,將此地歸還於少爺。”
“罷了罷了!”於長生冷冷道,“爹娘都不在了,此處對我而言也隻不過是這間屋子罷了。”
於長生仰天一聲歎息。霎時,一股哀愁襲上心頭,昔日和爹娘相處的舊景晃在眼前,惹人傷悲。
突然!於長生腹部一陣劇痛,他埋下頭,原是陳靖趁他失神,拿匕首捅了他一道。於長生長嘶一聲,隻恨自己太過天真,陳靖怎會不知陳永安背叛餘恨天一事!他惡狠狠盯著陳靖,嘶道:“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殺了我麼?”
“哈哈!”陳靖獰笑幾聲後,抽出匕首又在於長生腹部捅了一道。他麵目猙獰地看著於長生,道:“你我從小一齊長大,憑什麼我就得叫你作少爺,對你百般謙讓!”
於長生心中一凜,當年尊為少爺的他不嫌棄陳靖身份卑微,視他作親生兄弟,沒想到陳靖並不領情,反而還心生怨恨。
陳靖又道:“你知不知道,密謀陷害你爹的主謀不是我爹,也不是陸叔叔,而是他人?”
於長生咳了咳,搖搖頭,忍著痛問道:“那是誰?”
“哈哈!”陳靖陰笑道,“我偏偏就不告訴你,讓你死不瞑目!”
於長生沉沉地呼吸,冷笑道:“你真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我麼?”
一道劍光!陳靖鬆開手中的匕首,輕功往後急急退了幾步,打開了於長生斜砍過來的劍。於長生躬身向前傾,右手上的劍輕輕點在地上,支撐著他虛弱的身子;左手則緩緩移向腹部,拔出了插在腹部的匕首。“叮哐”一聲,匕首墜地。他倒抽一口涼氣,蒼白的手輕輕撫摸在腹部的傷口,一下子就被從傷口溢出的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