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的開口了,我取下你的項上人頭又有何用?”王風吟黯然道。說罷,他飄然離去。
“王風吟!”王風吟離去不遠,陶以寧突然在身後叫住了他,“你真的要娶那位姑娘麼?你真的不介意她是完璧之身麼?”
王風吟停下腳步,回頭冷笑一聲,道:“與其問我這個,還不如問問自己,是否是真心喜歡雨霖,或者隻是喜歡你自己罷了!”
王風吟又轉身走了!陶以寧怔怔地看著他消瘦的身影,心裏不斷地在自問著那個問題。突然,王風吟又停下腳步,又回頭,看著劍聖道:“前輩,能否請教你一下?”
“樂意之至!”
“我怕一位姑娘丟了性命,傷了另外一個姑娘的心,這樣做對麼?”
劍聖沉吟了一陣,才道:“你可知道,有一種痛苦叫生不如死?”
“看來我錯了!”王風吟頭埋得很低,“那我該如何是好?”
劍聖搖了搖頭,道:“老夫也不知。隻不過,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哼!”王風吟笑了笑,再轉身離去。這一次,他都沒有再回頭,消失在慘淡的月色中。鬱幽穀這下著急了,他擔心若是王風吟反悔了,將一切事實告訴言若初,那言若初會不會想不開做傻事?
“老東西,我先告辭了!”鬱幽穀連忙向劍聖告辭。他剛從劍聖身旁走過,便被劍聖拽住了,他急道:“老東西,抓著我手幹嘛?我還有要事在身!”
“放下吧,”劍聖勸道,“你和那姑娘沒有緣分。”
“胡說什麼!”鬱幽穀不悅道,“我隻是怕王風吟反悔了。”
劍聖笑了笑,道:“你真是糊塗!他要是會反悔,還是王風吟麼?依老夫看,是你心中割舍不下那位姑娘罷!”
鬱幽穀不說話了,陰沉著臉。劍聖鬆了鬆他的手,笑道:“難道你這小東西開竅,遇上了兒女情長之事。這下是老夫要向你告辭了,哪天見到你師父替老夫向他問聲好!”
劍聖和陶以寧也消失在月色之中。寂靜幽暗的巷子裏,站著一個心有不甘,心中苦楚的失意人。
王風吟回到客棧門口時,隻見言若初正站在門口處左右張望。王風吟喊了她一聲,言若初登時轉身看過來,見到是王風吟,她緊蹙的眉頭陡然間舒展,笑著迎到王風吟麵前。她緊緊握住王風吟的手,心切問道:“風吟哥哥,這三更半夜的,你到何處去了?”
自從那夜過後,言若初對王風吟甚是親近,也十分依賴王風吟,像是換了個人,沒有昔日那副高傲大氣的架勢,變成個小鳥依人的弱女子。對王風吟而言,要習慣接受她的這些轉變,還需一些時日。此時麵對著言若初,他搔頭想了想,才說道:“房間裏太悶,便到附近走走!”
“看你這樣,就知道是在騙人!”言若初嬌嗔道,一臉的嫌棄。
王風吟苦笑,話鋒直轉問道:“若初妹妹,你不是早早就睡了麼,為何又醒來了?”
“做了一個噩夢被嚇醒了!”說著,言若初挽過王風吟的手臂,頭輕輕靠在王風吟肩上。“我夢到你不要若初了,就被嚇醒了。醒來之後,我就去找你了,你恰巧又不在房中,我還真以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