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懷疑(1 / 2)

一月之後,柳下長鶴和雲伊人返回柳下山莊。刀神與劍聖的第一戰,劍聖勝了,此時的柳下長鶴心中掛念的隻有柳下無塵。二人在回家的路上,就收到了柳下無非的飛鴿傳姓。信中有提到,長子柳下無塵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且砍斷舌頭和挖去雙眼,命在旦夕。

柳下無非在信中還提到,對柳下無塵下如此重手之人,極有可能是雙龍教的人。一月之前,雙龍教曾夜襲山莊,最終非但是被柳下兄弟五人合力擊退,女聖使嵐還被柳下無非當場刺死。柳下無塵出事之後,嵐的屍體也沒了去向。所以柳下無非斷定重傷柳下無塵的乃雙龍教的人所為。

柳下長鶴和雲伊人趕回到山莊的那一夜,柳下無塵病逝。雲伊人難以接受此事,重病臥床三月之後才稍有好轉。春去夏來,轉眼間,柳下無塵已去世半年。走出喪子之痛後,柳下長鶴再次閉關修煉,準備與劍聖自行如的第二戰。經曆過人生大悲之後,柳下長鶴的內力與日俱增,心胸也更加豁達。與其說他是閉關修煉,還不如說是修心。

一日,晌午,柳下無痕帶著飯菜來看望柳下長鶴。

“爹,孩兒來給你送飯來了。”柳下無痕道。

“六郎!”柳下長鶴甚是開心,“怎麼是你來給爹送飯,你娘呢?”

“爹,你閉關修煉的這段日子裏,孩兒都沒有來看望過你,實在是不孝!”

“六郎,你說的是哪裏話,”柳下長鶴慈祥地笑了笑,“爹知道馨兒最近身子不好,風吟又還小,你一個人還得照顧他們母子倆,真是辛苦你了!”

“爹!”柳下無痕抬眼看向柳下長鶴,臉上有些猶豫。

“六郎,怎麼了?”柳下長鶴蹙眉,他看得出柳下無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爹,”柳下無痕登時臉色一黯,“有一件藏在孩兒心中許久了,如今也該告訴你和娘知道了。”

“哦?”柳下長鶴隱約感覺此事會是與柳下無塵有關。

“大哥出事的那一天,他曾來看過風吟,那一天他坐了沒多久就要走了。孩兒曾問過他,他說二哥晚上有事要找他商量。第二天,下人們發現大哥時,他已經慘遭毒手了。”柳下無痕陰沉著臉說道,“爹,孩兒本來是打算等你和娘回來後將此事告訴你們的,不過你們剛回來,大哥就.......後來看你和娘太過傷心,孩兒也沒敢提起此事!”

“那你今日為何要告訴爹此事!”柳下長鶴突然叱喝道,他手猛然一甩,將擺放在身旁的飯菜打落一地。霎時,他麵紅耳赤,臉上青筋浮現,怒氣沉沉。

“爹,孩兒知錯了,知錯!不該再提起此事。”柳下無痕跪地求饒道。

頓了頓,柳下長鶴臉上才恢複了平靜。他站起身,走到柳下無痕身旁,彎腰將柳下無痕攙扶起來,輕聲道:“六郎,此事除了爹之外,你沒有告訴別人吧?”

柳下無痕搖搖頭,道:“爹,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嗯!”柳下長鶴微微顫頭,眼中心事重重,“你娘因你大哥一事傷心欲絕,可別再她受任何打擊了。”

“孩兒明白,”柳下無痕緊握住柳下長鶴的手,“爹,孩兒不孝,不該將此事告知於你,害你傷心。”

“唉!”柳下長鶴蹙眉,“爹從小到大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你別為爹擔心。此事爹會暗中調查的,你可別管了,若是哪天.......”

柳下長鶴難以啟齒,隻定定地看著柳下無痕。沉吟半晌,他才接著道:“你明白爹的意思嘛?一定要保護好你娘、馨兒和風吟!”

“孩兒明白!”

三個月後,中秋佳節。夜已深,明月圓得讓人心寒。是想去年中秋,一家人團團圓圓,幸福美滿,如今陰陽兩隔,惹得雲伊人的衣袖又被無處隱藏的熱淚打濕。除此之外,柳下無痕妻子馨兒的病更重了,沒能與家人一起在院子內共度佳節。明明是喜慶的日子,一家人頭上卻如同懸著愁雲。

柳下長鶴站起身,舉杯笑道:“中秋月圓之夜,子孫齊聚,我柳下長鶴先敬蒼天一杯,願蒼天佑我柳下世家老小長久,年年此時都能如今夜般家人團聚!”

說罷,柳下長鶴一飲而盡。倒了第二杯酒,柳下長鶴看向周圍的妻兒老小,道:“第二杯敬你們,賢妻、孝子、乖孫,我柳下長鶴有你們,此生足矣!”

柳下長鶴此句說得煽情,惹得妻女老小各個眼泛淚光。眾人舉杯,齊飲而盡。

柳下長鶴的第三杯酒,灑在了地上,他痛哭流涕道:“這第三杯酒,敬給我兒、你們幾位的大哥柳下無塵!我柳下長鶴膚淺,隻能當他二十八年的爹。希望來世,還能與他再續父子之緣,你們幾位也能與他再做兄弟。”

見此,眾人無不掩麵流涕。

賞月過後,柳下長鶴突然對幾位兒子道:“兩個月後,爹又要上玉龍雪山跟劍聖比試了。此次若再敗,爹就輸了。所以,今夜趁著這月圓佳節,咱們爺幾個比武助助興,也當是為爹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