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裳有些乏了,坐下來,喝了口茶水,接著說,“這治理瘟疫完,一定要改善環境條件,配些預防瘟疫的藥物,免費下發給百姓。這樣有備無患,百姓也安心,國家也能安心。這治病和治水一樣,不能隻著眼於眼前,要將目光放的長遠些。
“你說到這,我也有此意,不過和裳兒你的有些不同,但絕對是異曲同工之妙。”舒安庭笑笑,朗生說到,先“要多普及些醫學常識,教給老百姓預防瘟疫的辦法。如此才能一勞永逸。”
左裳望向舒安庭,兩個人眼神交彙,彼此都似找到知己般。左裳接著說,“官方免稅減租,疫區施財賑災”。左裳道,“這瘟疫勞民傷財,估計瘟疫鬧的厲害的地方得幾年才能恢複元氣。”左裳卻是不說了,言外之意便是,,“賦稅是百姓的負擔,連溫飽都有問題,哪裏還交的起稅。”
“這不用擔心,我自會向父皇說明請旨的。”舒安庭小小屋,有些興奮,左裳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聰明幾分,這關於賑災的法子,一條條,從救治到預防,從治理到善後,沒想到思慮竟周密至如此。一個身居閨閣閨閣的婦人,竟想的這樣周到。似已經治理過瘟疫似的,讓人驚歎。
“我也要去。”左裳認真地望著舒安庭說,“我不會惹事,我希望可以幫助你。”左裳知道舒安庭一定是不願意帶自己的,於是接著說完,畢竟我們是夫妻,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時刻陪著你的。”
舒安庭看左裳的確是很有條理的樣子,心中打算等到了現場自己躲費心些,照看著她一些,應該沒什麼大礙的。而且將左裳一個人丟在偌大的王府,自己此去賑災,不知套多久。左裳仇家多,如今又和自己綁在了一起,京城也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還是帶在身邊自己更放心些。
“那好吧。”舒安庭略一遲疑,就答應了左裳。“我們明日便出發。”災情緊急,舒安庭並沒有多少時間準備,早到一天,災民的痛苦就能減少幾分,自己也更安心些。說完,舒安庭摸著左裳的頭發,“此行艱苦,塞外不比王府,你要吃些苦頭了。”舒安庭滿眼心疼。
左裳到很是驚喜舒安庭就這樣便答應了自己。忙連聲說,“無妨,無妨。”左裳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幫助舒安庭,但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最近都謹慎的很,自己無從下手,隻能靜觀其變。若能幫舒安庭平了這場瘟疫,倒不失為一種好辦法。若真的辦好了,舒安庭所受的獎勵就不是加官進爵的事兒了,一旦得了民心,那是比朝中掌握多少勢力都要重要的籌碼。
翌日大早,左裳便下了床榻,左裳走出大帳,陽光暖暖地灑在自己的肩上,臉上。在陽光中隨意舒展四肢,舒展舒展脛骨,雖然大帳比起一般人的,已是足夠舒服了,但終究是不太習慣,畢竟左裳前世今生都是身份尊貴的左家三小姐,或是商王妃,實在是沒什麼機會體驗人間疾苦。隻不過湊乎休息一夜,現在她臉上又有了血色了,比來時長途奔波,麵色慘白的氣色不知好了多少。
舒安庭正踱著方步過來,雖然災情緊急,自己又是臨危受命,但舒安庭精神一直極好,毫無焦頭爛額的感覺。一點點布置下去,盡管現在手上還沒有治理瘟疫的特效的方子。但舒安庭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軍營中的焦躁之氣也隨著他的前來,滿滿消散。大家都看著自己的這位主帥,若主帥都自己亂了陣腳,讓下麵的人見了,還不知得慌亂成什麼樣子。
“你感覺怎麼樣?”舒安亭說完,和不等左裳回答,牽著左裳的手進了大帳。“這些天,尤其現在還大早。天氣涼的很,風也是刺骨的寒。你怎麼穿的這麼少便出來了?”舒安亭有些嗔怪的看了眼左裳身後的素素。素素也不能辯駁,有些怯怯的低下頭。
“你哪裏能怪得著她?”左裳看舒安庭瞪著素素,立刻開始護起短來。“都是我執意要先出來透透氣的,”左裳溫柔的看看素素,示意讓她安心。“素素剛剛還說要給我取件披風披上,話音未落,可巧你就來了。”左裳似笑非笑的眼睛充滿狡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