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唔……大哥。為何這街上如此多的人?”溫蘇蘇不解的問左裳,左裳忍著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讓那些顧著看溫蘇蘇的人發現了左裳。
如果說溫蘇蘇的男裝是陽光,溫暖的樣子,那麼左裳的男裝就更有大家氣質。加上左裳原本就有的一股一憂鬱的氣質,麵上雖然帶著笑容,卻是讓人更加心生好感。
“還不是因為我身旁有一個英俊的少年郎,”左裳說著手上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你看看多少良家婦女的魂兒都被你勾走?”左裳調侃起來溫蘇蘇。
“哪有啊。”溫蘇蘇才不會輕易的接下這頂高帽子,“生的俊這不是我的錯啊,再說了大哥同樣也是驚為天人啊!怎的就是我一個人的錯啦?”溫蘇蘇嬌嗔。
“是是是,都是大哥的錯。行了吧?”左裳寵溺的看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溫蘇蘇,目光很是溫和。
溫蘇蘇調皮可愛,識大體總之就是好。左裳已經太久都沒有主動去和一個人交往了,因為懶得去交往。
要重新認識一個人,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中,相互試探,相互懷疑能夠走到最後的往往沒有多少。所以左裳對於這種人際交往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以前自己為了舒安庭勉強自己去和各種人打交道。
如今風平浪靜的,自己也樂的清閑,整日在府中或者莊子裏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看遍了雲卷雲舒,花開花落。
所以當有了一個溫蘇蘇的出現之後,剛好就填滿了左裳這種溫暖,給了左裳想要真心去交往的信心,不過也隻是對於溫蘇蘇而已,對於其他人左裳依舊還是原本的態度。
“這京城的大街就是不一樣,我們那兒的小鎮上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模樣。而且這裏每家每戶都做著生意,而且還都如此的精巧,果然是京城。”溫蘇蘇看著琳琅滿目的物什和摩肩接踵的人不由的感歎道。
“是啊,不過都是有了將士們在邊疆保家衛國才有現在的這般場景呢,不然人們心裏怎麼能夠安定下來。”左裳也是有些感歎。
“說起這個,”溫蘇蘇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舒安庭出征這麼久了,可有何消息傳來麼?”溫蘇蘇收了折扇,很是認真的看著左裳。左裳腳步一頓,麵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賢弟有所不知,要在很久之前舒安庭的眼裏就沒有了我。雖是出征這麼久了,怕是早已經忘了自己在這繁華的京城裏還有一個家吧。”左裳委婉的說著,溫蘇蘇的眉眼裏有些同情,有些憐惜,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大哥不要如此的傷感,我們又不是為了他而活。我隻是隨口問一問,畢竟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府裏的主心骨,雖然現在大哥才是府裏的主心骨。”溫蘇蘇吐了吐舌頭,調皮的樣子讓左裳笑了起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哦,隻不過是突然想起來有這個人罷了。不過在成親第二日就出征,難不免讓人心生多餘的想法。”溫蘇蘇不設防的對著左裳說著心裏話。
“外人看來這是為了國家,為了江山社稷,可是雖然我對他沒有感情,但是自己的丈夫在成親第二日就走了,心裏總歸是不舒服的。”溫蘇蘇說著,沒有注意到左裳有些微變的臉色。
“是啊,這樣難免是不好的。”左裳看不清楚情緒的說,一時間有些沉默。
墨雁看著左裳的小臉上有些傷感的情緒浮現,一時間有些傷感。這麼些年來,自己看著左裳一步一步的是怎樣走到如今這個地位的。又是如何一點一點的失去那個讓她心碎的男人的。
自己雖然是被左裳所救,為了報答左裳而留在了左裳的身邊,護她周全。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相處之後墨雁才覺得左裳的存在,羿或者自己的存在對於彼此來說都不可分割了。
但是很多時候,墨雁都隻是在一邊看著而已。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局外人罷了,隻是在某個巧合下兩個人在一起了,但是後來卻又隻是彼此在生命中留下一點印記罷了。
“大哥,據說這京城裏有名動天下的一個安珍閣。很多的貴族都會去那裏買東西呢,聽我院子裏的丫鬟說,我成親時的很多東西都是安珍閣置辦的。我們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