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天海市的一個私人醫院,送來了一個渾身重傷,滿臉臃腫,四肢俱斷的重病患者,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沒有一個骨頭是沒有碎掉的,其重傷程度,就是那些有著多年醫學經驗的醫生都不由得為之色變,這種剛好把握在死亡邊緣的傷勢,就算是就活,也肯定一輩子是個植物人了。
這個身受重傷的人,不是其他,正是昨天對何顏和潘玲有著不良想法的黃少康。
之所以他沒死,不是因為陳鵬良心大發,饒他一命,而是因為陳鵬覺得這樣的人渣這麼簡單的就死,實在太過於可惜了,所以陳鵬並沒有的對黃少康下死手,而是廢了他的四肢和頸椎,讓他一輩子隻能躺在病床之上遭受痛苦。
不大久,被包裹成如木乃伊一般的黃少康就被送到了一個普通病房,沒有人前來看他,沒有人對他施以什麼關心,他本來就是一個披著警察外衣的狼,現在遭受到這樣的打擊,其他人歡呼都來不及,更何況來看他呢?
在白色紗布中的黃少康早早的就醒了,朦朧之中,他聽到了外麵幾個人微微的喧鬧。
“怎麼辦?老婆,孩子成這樣了,我們要不要找那個姓陳的。”病房外麵,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淡漠的看著病房,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父親應該有的關愛。
不大一會兒,一個高傲的女聲就傳了出來:“你神經病啊,聽我哥說,那家夥可是軍區裏的人物,他都不敢的得罪,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公司老總呢?”
“那?”中年男子想了想,隨口說道:“這個逆子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丟在這裏就算了啦,難道還要我們養一個植物人啊,真是的,白花費老娘二十多年的心血,早就跟哥哥說,對這樣的人渣,不要去管,不要去管,他非不聽,還給他一個狗屁刑警隊長的職務,現在好了,惹到大人物了,他活該!”中年女人一臉的憤怒,似乎是在為黃少康的所作所為生氣,又似乎是在為自己20多年的心血的浪費而懊悔。
“算了算了,你別這麼大聲,讓他聽到就不好了,我們趁現在沒人注意,趕快走吧!”中年女人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就是吼了出來,男方見狀,急忙的製止住人家,就是一陣安慰。
“哈?就他這千年木乃伊的模樣,還聽得見我的聲音?有沒有死都不知道?我不僅要大聲說,我還要對著他耳朵去罵!”
“好了好了,讓他安靜的去吧,我們先走吧!”看到中年女子不依不饒,男方迅速的勸慰道,半推半拖的,把黃少康的母親帶走了。
可誰曾知道,黃少康不僅聽到了這句話,還聽得真真切切,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一樣,雖然現在的他,因為受傷的原因而麵無表情,但其心理,卻是憋屈著巨大的怒火。
父母的失望質罵,沒有讓黃少康有一點懺悔,相反的,其內心的憎恨更加如波濤般一樣澎湃發展起來,現在,他不僅對陳鵬產生了憎恨,更對他的父母的無情,對他舅舅的見死不救,甚至對把他包裹成這樣的醫護人員,都產生了增恨。
“世界上的人,都該死!”隨著憤怒的一係列加深,黃少康的內心愈發的扭曲,要不是他現在不能夠動的話,估計他可能就直接爬起來,像瘋子般見人就砍了!
“好!好強烈的邪念,你,想報複嗎?”突然之間,一個神秘的聲音在黃少康的腦海裏響起,回蕩不絕。
“你?你是誰?”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黃少康迅速恢複了一點理智,在心裏質問道。
“不要問我是誰?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你,想報複嗎?”神秘的聲音不快不慢,井然有序,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樣。
“想!當然想!我要報複那對狗夫妻,報複那群狗腿子,報複那個姓陳的王八蛋,我要報複,我要當著他們的麵,把他們心裏最最重要的東西給奪走,我要看著他們喪失希望的痛苦表情,再享受踩在他們的屍體之上狂笑快感!”黃少康宛如瘋了一般,在心裏大聲的嚎叫出來。
“好,好,好,是個修煉的苗子,來吧,來天玉山,這裏,你可以找到你複仇的捷徑。”神秘的聲音似乎已經選定了黃少康,給他拋出了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