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武力壓製,百裏蘇根本不給他們反抗的餘地,以一挑眾,還遊刃有餘,驀地身形一錯,眾道士隻覺得眼前一花,百裏蘇不知何時已出了他們的包圍,站在眾人身後,而他們身後的“無為道人”早就見勢不妙,不知所蹤了。
“這怎麼回事?師尊呢?”
“師尊不是在……咦師尊去哪了?”
“不可能,師尊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眾人還未來得及訝異百裏蘇身形的詭異,見“無為道人”不見蹤影,紛紛議論起來。
“難道他真的不是師尊?”有些弟子已有些懷疑。
“我不信,我從小跟在師尊身邊的,無論如何我都不信。”也有弟子反駁。
還有弟子清醒著,長劍對準百裏蘇:“不管怎麼樣,這個人夜闖玄雲觀絕對不會錯,先拿下他再說。”
百裏蘇連話都懶得回,慵懶地轉過身,眼神不怒自威,一眼便讓眾人猶豫著不敢上前。
見打不過百裏蘇,他們又想起還站在一旁的蘇曼初,算著在丞相府的時候,抓蘇曼初雖然也費了一番功夫,但是她空有拳腳功夫而無內力,容易得很,而且以百裏蘇對她的態度,若是能抓住她,就等於能牽製住百裏蘇,一舉兩得。想到這,眾人一狠心,舉著長劍突然對蘇曼初衝了過來。
為首的道士離蘇曼初不過幾步距離,他想著,百裏蘇再快,也快不過他近水樓台,更是三步作兩步。
然而他失算,百裏蘇並未有什麼動作,他忍不住回過頭去看。這一側目,身形頓時就慢了下來,恍惚覺得眼前突然一花,耳邊聽到有人喊了聲“師兄”,便覺得脖子突然一涼,不知什麼時候,蘇曼初手裏的短刀已抵在他脖頸,差一點,若是他沒及時停住腳步,短刀就直接刺入進去。
“想拿我做人質,未免也太天真了。”她一臉漠然地說道:“玄雲觀的道士竟是這麼沒腦子。”口氣中的不屑、譏諷毫不掩飾。
第一次被抓住是她倒黴,怎麼可能兩次都栽在同一波人身上,那麼她也別想混了。
眾人一聽她的話,紛紛怒目相向,橫劍以對。
“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他。”蘇曼初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一手舉著短刀,“讓開!”
“無為道人”不見了,師兄又被抓住,沒了主心骨,眾人對她的話幾乎不敢反駁,左右後退一步,讓開一條路,舉著劍,不知該不該上前。
蘇曼初抓著人,氣定神閑地走到百裏蘇身旁,問道:“出去,還是抓人?”
出去,意味著先離開玄雲觀再說,抓人,就是要找到“無為道人”。
百裏蘇看著她,眼神柔和,聲音低沉迷人,但說出的話卻陰森而可怕:“月黑風高,最適合殺人了。”
蘇曼初收起刀,把手裏的道士往人群一推,冷漠地說道:“英雄所見略同。”
“那麼……”
“遇神殺神,佛擋殺佛。”
這一刻,兩人比肩而立,神色肅穆,殺氣騰騰,在明亮的月光下,女子容顏絕色,不似凡人,男子邪魅狂狷,儼如修羅。兩人一黑一白,仿佛地獄裏鎖命的黑白無常,百步之外,叫得他們無一人敢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