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的聲音越輕,身上的無形“威壓”就越重。
申虛手中的羅盤指針亂轉,明明無風,卻讓申虛的眼睛都眯起來,好像被狂風吹得沒得辦法完全睜開。
如同絕世凶神降世,韓大聰就這麼站在那裏,卻叫人不敢逼視。
藺音紗就在旁邊,呆呆的望著他,緘口不言,心中生出一股很大的驚駭感。
韓大聰並沒得殺人,隻是把兩個人撞飛而已,按理說不至於把人嚇到這種程度。
但他恰恰做到了。
從得到掌控氣場的能力起,韓大聰就也已不能用常理來形容他了。
而藺音紗這個時候的狀態,也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
心神失守。
“你,究竟答不答應?”韓大聰麵露膩煩之色,對她說。
藺音紗本能就點了點頭。
因為她沒得搖頭的勇氣。
“早答應,不就完了嗎?”韓大聰攤手,一副“怪我嘍”的表情。
他重新回到椅子前坐下,接著看向哇哇吐血的胖神醫,愕然道:“不是說要比鬥醫技嗎,你在那邊躺著幹什麼?”
“我他娘還不是被你打的,裝什麼幾把蒜嘛!”胖神醫恨恨地站起來,想要抗議,但還是攥了攥拳頭,忍了。
所說的強者為尊。
韓大聰本來擁有肆意欺淩全場的功夫,但他始終堅持原則,隻放嘴炮,而不是真的動手幹翻全場……
隻要他肯,真的可以這麼做,打得所有人服氣,根本不需要臧著掖著,搞什麼醫技鬥比。
為什麼把禿頂男打成重傷,無不是是禿頂男觸碰到他的逆鱗,自己活該而已。
一頭猛虎穿過羊群,沒得主動咬死羊也就罷了,羊如果主動衝過去頂它的屁股,那被咬死,也是咎由自取。
胖神醫默默把自己斷掉的手骨接回去,然後又服下一瓶藥劑,對著身上的肥肉一陣猛搓猛抖,臉色快速變得紅潤,傷勢得到了成功的緩解。
他也重新坐到韓大聰對麵,深吸一口氣,說道:“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兩人同時撚針,刺向對方的膝蓋關節。
膝蓋的骨頭很硬,按理說,拿針刺,以手指的勁,很難洞穿裏去。
但對韓大聰兩人來說,這都不是問題。
用針戳厚厚的木板,一下就能穿通。
膝蓋骨也同樣這樣。
要支撐腿部站立,膝蓋的作用不用懷疑至關要緊。
所以兩人都選擇第一時間大肆破壞對方這裏的神經。
韓大聰被針戳後,隻是眉頭輕蹙,就沒得別的表情了。
即便這樣,周紅霞也都捂住嘴巴,一臉害怕和關心,掌心都猛地冒出了汗。
試問這麼長的針,完全戳進膝蓋,該得多疼啊!
設身處地的聯想,周紅霞不認為自己能夠承擔算了,勢必痛苦地哇哇大叫。
同樣冒汗的,還有胖神醫。
他不單冒汗,咧牙裂嘴的時候,手腳都在寒顫。
疼啊!
真他娘疼啊!
不是每個人都有韓大聰的童年,不是每個人都練過縮骨功之身這種變一態的功夫。
也不是每個人都像韓大聰這樣,對疼這種感官這麼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