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高田刺的二公子,當然是申田的心腹通風報信,然後趕過來的。
換做以前,韓大聰閑的蛋一疼,也許會等他們裝夠比之後,再以雷霆之擊,把他們一塊收拾。
現在的話……他趕時間,才沒得這個心情……
能順便來救那個蘑菇發型的女孩,也已很不錯了。
哪有工夫看這些無關大局的角色裝比不成變呆比啊!
就在韓大聰決定親自動手,把他們殺個精光,忽然一道身影從院牆上俯衝而下。
“哎喲,不錯哦!”韓大聰腳步一頓。
就見這人一落地,就捉住了高田刺,朝旁邊一拖,刀子比劃在高田刺的脖子上,自己躲在他的身後。
“別過來,否則殺了他!”這人冷冷地說道。
高田刺的跟屁蟲們立馬掉轉槍口,對準他們,但沒得人敢開槍。
高田刺也是怫然變色,驚恐地朝後望了一眼,說道:“田不悔,你,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哼,我當然是一路跟蹤你了。”這人就是金牌保鏢田不悔了。
“不可能,我都請了不二樓的殺手,他們殺人不用第二回,你怎麼可能逃得掉……”
“殺人不用第二回?這口氣也未免太大了。”韓大聰心想。
田不悔淡淡一笑,說道:“我都是金牌保鏢了,你卻請銅牌殺手,不舍得花錢,又怎麼可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呢?”
“什麼時候保鏢和殺手也和奧運會一樣,要用金牌銀牌銅牌來區分了?”韓大聰又在心中吐槽。
不過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設定,也沒得什麼太多叫人奇怪的地方。
高田刺臉色陰晴不定,感覺脖子有種被割破的刺疼,心裏一凜,立馬對手下們說道:“都把槍收起來!”
“是,少主……”
這些人小心謹慎地把槍口放下。
田不悔說道:“不是收起來,而是全部撂到那邊的地溝油桶裏。”
“按他說的做。”
高田刺的手下們依言照辦,並對田不悔投之以不情願的疼恨表情……
他們完全沒得認識到,如果不是田不悔及時趕到,他們也已死了。
說起來,田不悔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呢。
“現在總可以放開我了吧?”高田刺試驗著說。
“別著急,休息一下……保嵐,還愣著幹什麼,到我身後來。”田不悔說道。
“悔哥……”
蘑菇頭型的女孩,不過是程保嵐叫了一聲,卻是沒得立馬動身,而是看向韓大聰。
她雖然駭壞了,但也沒得駭呆。
當然曉得,申田是高田刺那邊的人,但又被韓大聰給脅迫。
不過是說,站在韓大聰身後的她,要去田不悔那邊,得先經過韓大聰的肯,或者得田不悔先把韓大聰以至汪植師徒給搞定才行。
“嗯?”
田不悔順著程保嵐的目光,看向韓大聰,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們的主子在我手上,你們還不肯放人嗎?”
高田刺大叫:“我根本不認得他們三個!”
“這樣啊……”田不悔點頭,忽然就把手裏的刀子朝韓大聰腦袋撂了過去。
“這也太衝動了吧?”韓大聰臉色一冷。
如果他能耐不夠,本來救人的他,那不是白白死在這一飛刀上麵?
當然,從田不悔的角度講,就是先下手為強,以免程保嵐被韓大聰劫一持住。
韓大聰一舉手,兩根手指夾住了刀片。
就在這個時候,田不悔踹開了高田刺,朝韓大聰衝刺。
他才衝了兩步,就又活生生止步,冷汗猛地冒了出來。
他看到韓大聰手指夾住的刀片,喉結滾了滾。
這一刹那,他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隻要再朝前一步,對方的刀子就會撂回來,命中自己,不能接住,也躲不過去。
一種篤定會死的預料,使他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這,這……一上來看不出明堂的家夥,竟這麼厲害,還沒得動手,就給我造成這麼大的心理壓力……簡直變一態!”田不悔額頭上出現點點冷汗。
“無聊。”韓大聰把刀子撂地上,“我們走。”
他帶著汪植和付嚴傑,邁步向外走去。
田不悔沒得動,被一幹手下扶起來的高田刺沒得動,他的手下們當然也沒得動了。
至於申田、一臉懵圈逼的作坊負責人還有那個飯桶呆大個,當然也是沒得動的。
一直到韓大聰三人外去,申田才鬆口氣。
他的小動作,並沒得讓韓大聰查辦,這可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