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兒?”周紅霞立馬問道。
“這個嘛,像這種珍貴的針,一般都是被我戳在身體裏麵的。”韓大聰說道。
“不會吧,那其它的針呢?難不成也在體內?”周紅霞頭皮發麻。
她隻要一想象韓大聰身體裏麵都是針,驚駭症就猛地犯了。
“當然不是了。”韓大聰站起來,朝沙發後麵的縫隙裏一摸,就是一把針攤在手上。
“我藏的速度比較快,你沒看見而已。”韓大聰很隨便地又從沙發旮旯裏掏出另一把針,好像變魔術。
“好吧,原來是這樣……”
“我怎麼感到你還有點失望?”
“有嗎?你篤定聽錯了!”
韓大聰夾著地煞針,走到周紅霞旁邊坐下,一把捉住她扭過的那隻腳,拔下了鞋子,放在自己膝蓋上。
周紅霞不能自已地把身子朝後仰,後頸倚在沙發扶手上,從她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韓大聰的側麵身形。
她咬了咬嘴唇,隨即笑道:“哎,你毛巾係好了沒得,不要等一刻兒沒在意就掉了哦!”
“掉了就掉了,大不了再拾起來重新係上,能有什麼?”韓大聰說道,“這人生漫漫,又有幾人從不掉毛巾?每一回掉了之後能再拾起來,才是能耐。”
“好吧,你成功把掉毛巾這樣的事情上升到人生價值上去了。”周紅霞無可奈何,又認為好笑。
“好了,我開始了!”韓大聰虎口揉過周紅霞的腳孤拐,把紅腫的部分推拿按摩一通,隨即擺正,一針刺了裏去。
周紅霞的腳又沒得傷到骨頭,針隻是刺穴,肯定不會像薛登明師兄弟那樣疼得死去活來。
周紅霞曾親眼目睹韓大聰替孟卓爽治腳,當時還看出點什麼跡象。
隻是時間一長,就給不記得了這茬。
這一刻韓大聰的針一進入皮膚,她才猛地想起。
“哎呀,那回孟卓爽……我不會也……”
周紅霞汗毛豎起,脊梁骨發冷,本能就要把腳縮回來說不治了。
韓大聰用勁一捏她腳,低喝一聲:“不要瞎動!”一臉認真的樣子,使她動作一僵,隨即就不明所以地摒棄了抗爭。
她看著韓大聰手指搓動地煞針,也開始感到到一股熾烈在腳內生起。
也就還好,這種感覺並不濃烈,好像也不會讓自己產生那什麼的反應。
周紅霞微微噓了口氣。
她回憶那回,韓大聰給孟卓爽治療,更多的還是用手按摩,最終才戳了一針。
而這回卻一上來都在用針,治療方法還是有分別的。
韓大聰給樊冷冷治療的時候,周紅霞不在,並不曉得她差嘎嘎憋不住尿。
那是因為韓大聰給她戳的部位是腎,一直朝膀胱延伸。
這個時候戳腳,風馬牛不相及,當然也不可能令周紅霞有憋不住尿的感到。
即使那種熾熱的感到更加濃烈,也使腳上的皮膚更加敏感,但隻要韓大聰不用手去撓去揉,那就跟泡腳一樣,不會讓周紅霞有任何異樣。
眼看不會發生異常狀況,周紅霞幹脆放鬆下來,眯著眼睛享受,好孬又不疼。
過了一刻兒,韓大聰收針,說道:“沒病了,走兩步。”
差點睡著的周紅霞驚醒過來,餘味無窮地說道:“這麼快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