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周紅霞有些默然,韓大聰則不曉得想到什麼,忽然失笑。
“你笑什麼?”周紅霞禁不住問了句。
“哦,我就是忽然想到前不長時間有個叫夢歌嫋的女的,這夢歌嫋還參加過你婚禮……”韓大聰把夢歌嫋的身份大概說了下,又描述了那天翻車的事故,“你說她奇不奇怪,我就說了句不會開車隨便看看,她就說要把車送我。”
“嗬嗬……”
當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跟前提及其他的女人時,這女人多數都會認為挺無聊的。
周紅霞就是這種心裏,隨口回了句:“她這是怕你對付她,想巴結你吧!”
“對付?我跟她什麼仇什麼怨,我對付她幹什麼?”韓大聰不明所以。
“她是怕你誤解她和牛欒關係好,你恨牛欒而及她,你不曉得嗎?”周紅霞挽了挽頭發,眯著眼睛說道,“蔡教授那些人,不就是因為和你關係好,所以被牛欒整嗎?”
“原來是這樣!”韓大聰恍然,隨即義憤填膺,“她怎麼能這樣?把牛欒那樣的混球用來和我比較,簡直就是在侮蔑我!我會跟那個禽獸一樣嗎?”
“……”
即使周紅霞對牛欒沒得一點感情,但作為名義上的“前妻”,周紅霞聽到這話,還是有種輕微的“蛋疼”感,假如她有那東西。
“雖然你罵他是應該的,但我隻要一想到我差一嘎嘎就真嫁給他那種人,在你罵他是禽獸的時候,我就會有種嫁給禽獸然後也是禽獸的感覺。所以這個話題打住好嗎?”
韓大聰回頭看著她,說道:“我從來都不認為你像禽獸,倒有點像那個什麼……”
“那個什麼是什麼?”周紅霞鎖眉,感到韓大聰又要狗嘴吐不出狗牙了。
“算了,還是不說了。”韓大聰搖頭。
“快說!”周紅霞薅著他瞪眼。
“好吧我說!”韓大聰投降,嘴唇動了動,小聲說了句。
“什麼我沒得聽清楚!”周紅霞豎起了耳朵。
“我說!你像是一個狐狸精!”韓大聰大聲說。
“……狐,狐,狐狸精?”周紅霞要暈了,一時間,作氣的同時,竟還有那麼一絲絲高興。
“你才是狐狸精,你一家子都是狐狸精!尼瑪!”她大聲地頂嘴,佯裝生氣的嬌態的樣子,看得韓大聰眼睛有些發直。
他忽然有了種“收狐狸精”的衝動,想衝上去嘬她一口。
周紅霞敏感地發現韓大聰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頭,心裏一跳,也覺察到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怎麼能在他跟前任性,發嗲呢?太不要臉了!”
她這樣想。
眼看著韓大聰腳下放鬆,使汽車慢慢停下,而他的臉好像在朝這邊一嘎嘎靠近。
周紅霞呼吸一滯,有些想要朝後躲閃,卻發現汽車空間不大,好像退無可退。
“他他他……他不會是要吻我吧?那太嚇人了!”
周紅霞艱難地吞了下口水,緊張地望著韓大聰的嘴巴,腦海裏已然湧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不由得麵紅耳燙。
滴滴……
就在兩人無聲的時候越靠越近的時候,韓大聰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兩人一塊嚇了一跳,韓大聰有些不耐煩地把手機一掏,正要掐掉,一看是周招弟,就是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