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影步是上古大神通,速度奇快無比,魂心硬接許榮一擊,拚命的抓住那塊銅片,嗖的一聲奔逃。
四象鎖元陣被一道可怕的光芒擊破,封鎖的空間被打破,在沒有什麼能阻擋,魂心化作一道流光劃破黑暗,逃之夭夭。
“可惡!”許榮捂著傷口,他氣到了極點,麵容扭曲,猙獰的可怕。
“小賊子,命真大。”許福和許建,黑衣人也是歎氣。
他們費盡心機,設下四象鎖元陣,引魂心上鉤。很成功的計劃,就差一點,就能滅了魂心,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他們超級不甘心啊!
但,魂心已經消失在黑暗中,以上次的經驗來看,許榮幾人知道,再去追已經沒有可能了,他們即便是極天境強者,在速度方麵也不如魂心快。
不甘心,也隻能幹瞪眼了。
大荒中,漆黑的夜空下,一個人站在虛空,他身形偉岸,有一股可怕的氣息繚繞。
“好可怕的年輕的人!好像傳說中,五千年前的那個人!”他望向遠處,一雙眸子燦燦發光,剛才的戰鬥他都看在了眼裏,魂心的表現太過驚豔,他由衷的讚歎。
見魂心安全逃走,他頭也不回,踏空朝千極城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剛才那一道擊破四象鎖元陣的可怕的光芒,就是他打出的。
神秘人打出驚世一擊,悄然而走,許家之人根本沒有絲毫的發覺。
“可恨啊。”許榮大恨,他差點被腰斬,此時服用了寶丹,暫時控製住了傷口。
“剛才那道光芒是誰打出的?”此時,許家四人才警覺,黑衣人意念掃過四周,沒有發現絲毫痕跡。
想到那道可怕的光芒,許福,許建和黑衣人都在一陣駭然,身體不由哆嗦,就連實力最強的許榮也是臉色難看,一陣後怕。
遙遠一擊便是輕易的擊破了四象鎖元陣,就連餘威都差點令他們飲恨,威能太過可怕了。
“不弱於家主!”許榮起身,已經穩住了傷勢,他臉色極其的凝重。
“家主。”聽到這兩個字,許福三人都是吸了口冷氣。
,家主,那可是極限接近神明的存在。這樣的人,太可怕了,不是他們能夠匹敵的。隻要願意,剛才那人一擊便能滅了他們四人。
“這件事,需要請動家主。”許榮說道。
既然那個能與家主匹敵的可怕人物出手救魂心,就說明他很可能是魂心的護道者。若真是這樣,便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了。
四人對視一眼,朝千極城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的大荒中。
再說魂心,他披頭散發,一身白衣都被鮮血染紅,非常的狼狽的在黑夜中奔逃。他受傷極重,全身找不到一處好地方,他邊逃邊流血,所過之處都留下了他的痕跡。
他的傷真的太嚴重了,史無前例的創傷,那麼強的肉身的都被打爛,傷筋動骨,連髒腑都被震傷,就差內出血了。
“找個地方療傷先。”魂心並不憂愁,反而有些小小的興奮。
他的身體真的太強了,而且體內有煉化整天太古凶獸的神精。身體受傷越重,他能吸收的神精也就越多,對他來說是大補啊。
這是一片大荒,很荒涼,隻有幾座低矮的小山。魂心已經奔逃了一段時間,相信許榮他們就是追殺也被甩掉了。
“大半夜的,應該不會有人來吧。”大荒中寂靜,隻有蟲鳴和獸吼,一些夜行生物在活動。
想到這些,他嘿嘿一笑找了塊看的順眼的大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就準備煉化身體裏的神液,用以療傷。
身體每一次受傷後的修複都是一次肉身的提升,對於現在非常渴望力量的魂心來說,是最為美好的。
鮮血長流,染紅了白衣與頭發,他毫不在意,緊閉雙目,盤坐巨石上,像一尊浴血修羅。
突然,他剛閉上的雙目驀然的睜開,一雙眸子跳動著紫色的神芒,並有一股可怕的氣息蕩開。
“出來吧。”他眸子冰冷的盯著了黑暗中某處,淡淡的說道。
一道人影像黑夜中的幽靈,從黑暗中走出,輕笑之聲在大荒中回蕩:“不愧是能開辟九品極致輪回海的人,這樣都能發現我的存在。”
這是個年輕人,二十多歲,一身黑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漫天黑發亂舞,他像是融入了黑暗,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魂心像磐石一般坐在巨石上,他隻是瞄了一眼,便是不耐煩的說道:“你是誰?來幹嘛?”
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深更半夜,跑這大荒,還鬼鬼祟祟跟蹤大哥,莫不是想乘哥病,要哥命吧。
魂心在發現他的一瞬便是警覺起來,但他並不緊張,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
因為這個家夥,根本不值得魂心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