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咳血,領著魂心回到紫竹林。
“忠伯,你怎麼樣?”魂心很擔心,扶著老爺子。他異常的蒼老,死氣侵入元神,帶著腐化氣息,好似隨時都要死掉。
在魔鬼死城,他被天道殺念所傷,又被幾大巨頭所傷,一直都沒有好。今日又為魂心大戰那所謂的上天之眼,使得以往的傷惡化。
“死不了。”老爺子撫摸魂心的頭,示意魂心不要太過擔心。
魂心第一時間讓白小蝶出來,身上是災難的征兆,黑霧不散,加上情毒,白小蝶快不行了。若非有幾位巨頭為她續命,已經化成光雨了。
“師父,求您救救小蝶。”魂心抱著白小蝶,身上都是血,他跪在地上,懇求著。
魂主自然在魂族,他的聖子和蒼天白蝶好上了,四處求人為她續命。這麼大的事,魂主怎會不知。
“你可知錯。”魂主嚴厲道。
“心兒知錯,但求師父救小蝶一命。”魂心流淚,哭著央求。
“不知太難高地厚!”魂主也說出這句話,訓斥魂心。
魂心磕頭,他知道這一次是自己不好。身為一族聖子四處給人下跪,丟了魂族威嚴,令魂族蒙羞。但他不後悔,再來一遍,他還會這樣做,隻要白小蝶不死。
“師父,就讓我不知天高地厚。隻求師父救小蝶一命。”魂心認定的事就不會更改:“師父,徒兒第一次求您,求您救小蝶。隻要您救小蝶,什麼都聽您的。”
“連蒼天白蝶你都敢上,真是色膽包天,色膽包天啊!”連老爺子都在跺腳了,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是這樣的。”魂心哭著解釋。
剛才魂主和老爺子還在納悶,蒼天白蝶修為還這麼低,不應該這麼快就出現不詳不散的情況。原來中間有這層關係。
“孽緣啊。”老爺子還能說什麼,魂心與蒼天白蝶糾纏的這麼深,那種因果,已經斬不盡了。
“師父,小蝶不可以死。求求您,就算是為了我而救小蝶,師父。”魂心從來沒有這麼求過一個人,哪怕是自己的師父。
“忠伯,您替我求求師父,求師父救小蝶一命。”魂心哀求道。
“少主人,使不得。”老爺子的身份是魂族的一個仆人,怎敢受魂心大禮,但魂心跪地懇求著。他老人家自小疼愛魂心,心就軟了。
“魂主,少主人還年少,血氣方剛,太像當年的你了。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頭。”
“聖子與蒼天白蝶已有夫妻之實,事已至此,以老奴之見,就成全了他們。”老爺子勸說著。
魂心與蒼天白蝶因果難斬,影響注定悠長。蒼天白蝶就算活著,對魂心的影響也就這麼大了。但若是蒼天白蝶死了,老爺子怕魂心就此凋零,無敵信念不在。
如今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希望魂心可以越挫越勇了。
“罷了。我族自古長存,永恒不朽,何懼不詳。”魂主道:“為師可以救她一命,也可許你娶她入魂族。但你必須活著從時空煉獄出來。”
“我為她續命半年,你若能活著出來,我救她。”魂主嚴厲說道。
魂心不知時空煉獄是什麼,但從師父和老爺子臉上凝重的表情,他知道絕不是好地方。
“謝謝師父,謝謝忠伯。心兒一定活著出來。”魂心大喜,抹了一把眼淚,笑著對白小蝶說道:“等我出來,你就不會死了。”
魂主念了很長的咒語,那是魂族最古老的咒語之一,擁有不可思議的魔力。而後,在十裏紫竹林的上空出現了一個時空入口。
魂主施展大法力,直接將魂心神魂中那座精神囚籠拘了出來,才把魂心扔了進去,入口也隨之封閉。
“魂主,這對少主人太殘酷了。”
“當年,你以天王境界,都差點死在時空煉獄啊。”老爺子心疼魂心,擔憂他的安危。那時空煉獄是魂族古人開辟的一處試煉空間,連通著恐怖之地。
曾經,有不少絕豔的魂族子弟進入後,再也沒出來。
“這一世注定要比我那一代殘酷千百倍。他要麵對的不僅是天下之敵,還有蒼天白蝶的詛咒。”
“若連時空煉獄都熬不過去,還談什麼未來。”魂主道,他也心疼魂心,隻是有什麼辦法。若沒有蒼天白蝶之事,他可以慢慢磨礪魂心,但如今不行了。
“有些人開始不安分了。”魂主看著手中的精神囚籠,眼眸中有殺意一閃而過。
“我有種預感,將有大變,不會太遠。”老爺子說道,弄不清變化會發生在何處。
魂主不語,碾碎了手中的精神囚籠,抱著白小蝶進入了魂族的神秘之地。
老爺子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回到閉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