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想了想,說:“當時潘董問我們,哪裏能遊過去,他說他有幾百萬的生意正等著他談,說他很急,恨不得當時就遊過去。”
旁邊的小孫連忙說:“對!潘董當時確實是這麼說的,我們說海水漲了,現在根本遊不過去,潘董就沒說什麼了。”
大家朝不遠處望去,那裏有一條海道,海道那邊,就是陸地。此時,洶湧的海水把海道擴寬了許多,肆虐的海水卷起從海中帶來的雜物上下翻滾,讓人看著就發怵。
杜楓旗試探性地問:“莫非,潘董想從這裏遊過去?”
一直沒說話的崔正樸搖頭說:“怎麼可能,從這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潘董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或許,潘董是想找一處窄的海道,至於找到後,他到底遊不遊過去,這個先不說。但因為天黑,掉進了這潭裏,於是就發生了這事。”杜楓旗分析著說。
崔正樸點頭說:“也有這個可能。”
杜楓旗轉向小蘇和小孫,問道:“你們說不能遊過去後,潘董是什麼反應?”
小蘇回憶著說:“潘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回去!就這些。聽他說回去,我們就轉身朝回走了。”
梁開福揮手說:“先把潘董的屍體抬回去吧!”他臉色布滿了陰鬱,轉身離開。
自始至終,陸永浩的神經都被繃得緊緊的,不管怎麼說,這潘安東是在被他揍後出的事,要是真的追究起來,他多多少少會有點幹係。
不行,得問問小白,這潘安東到底是怎麼死的,不然陸永浩心裏實在糾結壓抑。
回到酒店,陸永浩把自己關在衛生間,用小白在紙上問道:“潘安東是怎麼死的?”
不一會兒,後麵跟出答案:“淹死的!”
我糙!陸永浩差點崩潰,看來問問題也是一門學問,怪自己太緊張,一心想知道答案,沒想好怎麼問。眼睜睜看著今天的問題用完,陸永浩心裏懊惱不已。
潘安東真的是去尋找能遊過去的地方而不幸掉入水潭淹死的嗎?
陸永浩反複思量著,仿佛這個推測有些問題。退一步說,就算這個推算成立,潘安東遊了過去,可這麼晚,怎麼去機場?不能去機場又怎麼能回得去談生意?
潘安東不是傻子,這些他當然能想到,所以就算昨晚能遊過去,他也不會去遊,而是等到白天才去做這件事情。
那麼問題就回到了起點,既然不會遊,那麼他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那裏沒有明顯的路,別說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就算白天也不好走。
如果潘安東要去看信號塔搶修的進度呢?他本來是想回去的,但心裏確實著急,然後改變了想法,想去看下信號塔修到什麼程度了,但他不知道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那個地方,然後一個不慎,掉進了水潭裏!
但陸永浩很快就否定了這個設想,根據小蘇和小孫兩人說的,修信號塔要大型吊車,人根本把信號塔豎不起來,也就是說,雨島工作人員隻是象征性去檢查了一下信號塔,做了基本的維修,這些是通過杜楓旗知道的!
小孫和小蘇既然和潘安東說明了這事,那潘安東就沒有必要去看了,畢竟他知道維修在台風沒停、橋沒有搭起來之前,是不會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那麼就算去看,又能怎麼樣?加上台風肆虐、大雨傾盆、伸手不見五指、不知道信號塔的具體位置,潘安東完全沒有理由頂著這些困難去信號塔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