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建明的自殺,陸永浩倒是沒有過多地想什麼,聽徐東升這麼一說,遂問道:“哪裏古怪了?”
“上午的時候,葉建明還和我談笑風生,絲毫沒有自殺前的壓抑。一個人,就算心理素質再好,要是做一件自殺這樣的事,心情多少會有所波動,哪怕隻有一丁點,也能捕捉到,但我仔細回想了和葉建明的整個談話過程,一絲都沒有捕捉到。”徐東升重新坐了下來,說:“所以,我覺得有些古怪,葉建明不可能做的這麼天衣無縫,那怕他不怕死,也不可能做到古井無波。”
“那徐叔你的意思是?”
徐東升笑了笑,轉口說:“這些隻是我的感覺,希望它就隻是一個感覺而已。”他叮囑道:“我的話,你也就聽聽,沒必要和別人說,這樣隻能徒增大家的恐慌。瞧這台風大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呢!我們這些人,還不知道要困在雨島多久。”
陸永浩點頭說:“徐叔,這個我當然知道!”
徐東升隨即轉移話題,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李若水?”
“啊!這個……”陸永浩搔了搔頭:“這個不好說啊!這個女人性格冷傲,不好對付!”
徐東升哈哈笑了起來,說:“總會有一個男人是她的克星。不過你當前最重要的是要武裝自己。”
“武裝自己?怎麼武裝?”
“你難道想掃一輩子地?”
“當然不想,這隻是權宜之計。”
“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產品策劃。”
“然後你去正元應聘,林永升和你有過節,把你安排到了保潔部?”
陸永浩點了點頭,說:“可以這麼說。”
“我多少知道你一些事,你知道嗎?你這一點很像一位曆史名人。”
“韓信麼?”
“嗬嗬!還真是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樣的!”徐東升誇道。
陸永浩卻在心裏說,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可沒鑽林永升那廝的胯,要不是被逼無奈,要不是被林永升激將,怎麼會忍辱負重去做掃地的工作。
“當然了,像你這樣有為青年,肯定是不能長久呆在保潔部,那樣就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你擺平陳遠的事,我耳有所聞,正因為你敢挑戰陳遠的權威,才使得公司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損失,就憑這一點,我覺得你就很有做大事的風範嘛!”徐東升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永浩有些不好意思,當初挑戰陳遠,一是因為他狗眼看人低,二是見他吼一個美女,看不順眼,萌生了英雄救美的雄心壯誌,哪裏想到什麼挽回公司的損失。他人生的目標就是,做一個無恥的人,做一個風流的人,做一個不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我覺得隻要給一個適合你的平台,你肯定會有所作為。”徐東升微笑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之所以這次把你帶來,就想讓你在公司高層管理麵前混個臉熟,以我在正元集團的說話權,回去後將你調離保潔部,應該不是問題。”
“徐叔,真的啊!”聽到這個消息,陸永浩很高興。
徐東升笑道:“你懷疑徐叔的能力?”
“當然不是。”
徐東升悠悠地說:“我們老啦!你們年輕人要開始站在第一線。正元蘊含了我不少心血,看到她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很欣慰。我們這一代人的任務慢慢就要結束了。正元,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了。”
“徐叔,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
“你好歹也是正元集團的創始人之一,以前是公務員,不能插手集團的事,但現在你退休了,按理說應該在決策層擔任職務,為什麼要到保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