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開福笑了笑,說“現在想想,確實很不值得。我知道咱們的感情好!我也知道,在正元,你始終是站在我這邊的。你的股份,我不要,我要的是那些經常和我唱對台戲的人,我要除掉他們,拿過他們的股份,壯大自己,等銘偉回國進入正元的時候,我把我所有的股份都交給他,這樣他在正元就能站得住腳,那樣的話,我也放心了。”
梁開福稍微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接著說出了葉建明三人是怎麼被殺死的:“葉建明的遺書確實不是他寫的,他的簽名是之前留下的,你說得對,他不會打字,遺書的內容是我寫上去的,之前,我也得知,他和他的妻子確實發生過不愉快,於是我就利用了這一點,讓杜楓旗下的手。”
徐東升望著眼前即將奄奄一息的梁開福,似是不認識一般,他們交往這麼多年,他知道梁開福為達目的是喜歡做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情,但遠遠不會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
陸永浩想著杜楓旗等人將葉建明吊死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確實太殘忍了。
“上島之前,我就得知雨島附近會有台風暴雨,那木橋和鋼筋水泥是不能一比,但海水還是衝不跨的。”
“你們在橋上做了手腳?”陸永浩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的!包括信號中斷,都是做了手腳,主要是切斷島上和外界的聯係,這樣對我們來說,才有足夠的時間。”
徐東升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到底準備殺多少人?”
“其實,殺了葉建明三個人後,我心裏就……惶惶不可終日,其實我是想收手的,拿到這三個人的股份,加上潘安東意外的那份,也已經差不多夠了,並且對正元損失也不是很大。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小陸,我對杜楓旗說,算了,收手吧!但杜楓旗說要除掉小陸,說小陸可能知道的太多了,日後怕對我們不利。”
梁開福充滿歉意地看了陸永浩一眼,回頭對徐東升說:“老徐,說實話,我確實不想再殺人了,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我……我實在是害怕,甚至有時候睡覺都能夢見葉建明他們,我是真的害怕,但我沒法阻止杜楓旗,因為我覺得他說的可能是對的。我害怕殺人,但我更害怕事後被人知道。”
“江董事是怎麼死的?”陸永浩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小孫咿咿呀呀叫了起來,看樣子很緊張。
陸永浩頓時就明白了,說:“江董事不是自己跳的樓,是被小孫推下去的。”
小孫咿呀的聲音更大了,陸永浩拿掉小孫口中的紗布,他喪著臉說:“不關我事啊!是杜楓旗讓我這麼幹的,我……我隻是一個跑腿的!”
“那我問你,假如江董事從三樓掉下去沒死怎麼辦?”
“我……”小孫遲疑著不說話。
“是不是江董事掉下樓之前就已經死了?”
“啊!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陸先生,我錯了,你饒過我吧!我是一時糊塗,才幹了這些愚蠢的事……”小孫說著說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饒不饒你,我說了怎麼能算?”陸永浩歎了一口氣:“你這些和jingcha說吧!”他想了想,說:“陳遠的死就更簡單了,是你們將那敏的感冒藥掉了包,然後栽贓給了那敏。這樣說來,三個人的死都有合理的解釋了,看起來這一切確實照著你們的路子在走,可惜……”他搖了搖頭,下麵的話沒說出來,他想說的是,可惜遇到了我陸永浩,哦!不,是可惜遇到了擁有小白的陸永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