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兮隻聽到南瑾寒說的一句話,其它的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腦袋嗡嗡作響,眼神空洞像是沒有生命的娃娃,腦子一個字一個字的理解,老半天她才消化掉那句話,爸爸竟然不要她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又一次的被丟棄了。
心,好痛!眼角的淚像是沒關緊的水龍頭,一滴一滴的掉落在頭下的枕頭上。
南瑾寒踢完凳子,扭過頭看到安悅兮目光呆滯,眼神空洞,枕頭被她的淚水打濕了一大片,他慌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
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忽然眼神一凜,麵上寫滿了厭惡“安悅兮,你竟然弄髒了我的枕頭,別以為你哭了,我就能夠給你接近我的機會,嗬,裝可憐,騙同情,你倒是很拿手呀,可惜這招對我沒用,所以,別給我使用你的那些低級的手段,有想那些的時間還不如想想,以後你怎麼在我家生活下去。”說完南瑾寒甩門走了出去
安悅兮聽到了南瑾寒說的話,隻是她不想找人他免得麻煩,所以她一直沒有動彈,可是一想到養父就這麼拋棄了她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泛酸,十六年了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了,可他還是拋棄了她。
親生父母不要她,她還可以理解一定是有什麼難處的,不然誰忍心將自己的孩子拋棄,可是養父拋棄了她,她就不能理解了,他們是有感情的呀,為什麼他能這麼狠心的拋下她,她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麼能比得上十六年的父女情。
安悅兮鬆開了已經被抓皺了的床單,慢慢的坐了起來,看了看這個房間喃喃道“難道我就是被拋棄的命嗎?”歎息了一聲準備下床,剛準備穿鞋子,房間的門打開了,她以為是南瑾寒於是也沒抬頭直接說“對不起,你的枕頭我,會洗幹淨的。”說著就準備站起來。
受韓月玲吩咐來給安悅兮送湯的女傭,一進門就聽到安悅兮說的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將手裏的湯遞到安悅兮的麵前道“小姐,這是夫人讓我給你送的湯,您趁熱喝,還有夫人說了小姐你多睡一會,晚飯的時候會叫你的。”
看到女傭已經遞到跟前的湯,安悅兮端了起來剛準備喝,就想到如今她也是南家的女傭了,所以就對女傭說“我們都是女傭,你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名字吧。”
女傭一聽這立馬搖搖頭“小姐您恐怕還不知道吧,您被夫人認作義女了,因為這事兒,夫人還專門把南家所有的下人集合到前院,給我們說對待您就要像對待她那樣。”
安悅兮這才想起南瑾寒好像說過這事兒,不過那會兒她聽到了那個消息,也就沒有留心聽。
忽然想起這好像是南瑾寒的房間,她立馬下了床站了起來她對女傭說“哦,我知道了,那我今天晚上住哪呢?”
“這個我不知道,要不要我幫您去問問夫人。”
“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吧。”安悅兮不喜歡這種什麼都讓別人來做她隻在哪裏等著享受別人的勞動成果的生活方式。
她端起湯,一口一口的喝完,就朝門外走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她回過頭來拿走了那個滿是眼淚的枕頭。
出了房門安悅兮看到這低調而奢華的別墅,有很多綠色的盆栽,到處散發著生命的氣息,使人感到很輕鬆愉悅,她很喜歡這個房子,不知道韓月玲在哪裏,她就準備先給南瑾寒洗枕頭,她問了一個女傭洗衣服的地方在哪裏。
不知道這個枕頭能不能機洗,所以謹慎一點她準備用手洗,接水,放洗衣液,揉搓,看到洗的差不多了她端起水盆準備去倒水。卻偏偏這時一個聲音冷冷的響起“你在幹什麼?”
沒有心裏防備的安悅兮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加上蹲的久了腳有些麻一個不穩就摔倒在了地上,不過幸好沒事沒有扭到腳。
南瑾寒看到安悅兮被嚇到狠狠地摔了一下,心裏十分痛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討厭這個叫安悅兮的女孩,看她狼狽的樣子他幸災樂禍的說“摔的很疼吧,真是個白癡,你當那個洗衣服的台子是個擺設啊。”說著就朝她走過去,走到台子的旁邊,手搭在上麵目光陰冷死死的盯住安悅兮“你是想讓我媽知道你有多能幹嗎?好讓她給你換個身份,比如我的未婚妻,那我告訴你這是水中撈月沒有可能,想做我的未婚妻你配嗎?”
安悅兮攥緊拳頭,低著頭弱弱的答“我隻是想把我弄髒的東西洗幹淨而已,至於你的未婚妻我知道我不配,我也從來都沒有肖想那個位置,我隻是想有一個家。”說著便要起來但是由於剛剛摔倒手上盆裏的水也倒在了地上,安悅兮還沒站穩於是腳底一滑,竟朝著南瑾寒的位置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