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針法…,我不是在做夢吧。”
陳浩軒握了握手掌,他感受著和自己完全融合為一體的懸壺九針,他的心中充滿著狂喜。腦海中那本翻開的金色醫經上記載的這神奇的針法,似乎讓他打開了一個嶄新的大門。
“有銀針嗎?”
陳浩軒看著頻死的中年男子,他咬了咬牙,朝著身旁的小護士說道。
“有,有的。”小護士愣了一下,她急忙從藥箱裏拿出備用的銀針,不知道這樣危機的情況眼前這個年輕的醫生要銀針做什麼。
陳浩軒接過銀針,他的手掌有些顫抖,沉默下來。
他要救人,但是陳浩軒更明白,自己這一針紮下去,可沒有那麼簡單。
若是好了,自然不必多提。
若是紮壞了,那麼他索要麵對的可不僅僅隻是醫生的夢想斷送了那麼簡單,恐怕還要承擔非法行醫連帶的法律責任。
更加重要的,他手底下的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滴滴滴。
直到儀器再次響起一陣刺耳的病危提示音,陳浩軒這才沉默了一下,他扭頭看了一眼幾乎暈厥淚水滿臉的中年美婦。
“呼!”
陳浩軒閉眼半晌,猛地吐出一口濁氣,他咬了咬牙,手中一抖,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在了中年男子頭上的一處穴位上。
…
“是,是,是,領導,您請放心。”
“我們醫院一定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保證郭海昌同誌的生命安全,您請放心。”
臨時指揮點,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李長春點頭哈腰的掛斷了電話,他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顯示出心裏的不平靜。
“李院長,郭董事長怎麼會在車禍的患者裏?是不是上邊搞錯了?”一個主任說道。
“你TM問我,我TM問誰。牛主任,剛才領導的電話你也聽到了,領導明明白白的表示,郭海昌肯定在車禍的患者裏邊。這樣的大人物要是我們醫院這邊沒了命,別說是我,你們第一個沒好果子吃。”李長春心中煩躁,口中罵道。
“院長,郭董事長的資料找到了,他們是乘坐的是車禍中間第三輛奔馳車,現在正在著手救治。”一個護士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報告道。
“第三輛奔馳車?我的天。”
李長春一聽頓時頭皮有些發麻,這次特大車禍最嚴重的自然是那輛拉土車,而緊接著就是處於四輛車中間的奔馳車,郭海昌竟然在那輛車裏?
“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們趕緊過去,檢查報告出來了嗎?”
李長春一邊急火火的往外走,一邊問道。
“出來了,院長…這個郭董事長的傷勢恐怕…”護士看著吊著一張臉的李院長,有些猶豫道。
“傷勢很嚴重?報告呢?”李長春的腳步頓了一下,他一把從護士手中拿過來檢查報告,目光匆匆的在上邊掃過,心中頓時有些放下心來。
肋骨斷裂刺穿肺葉,小腿粉碎性骨折這的確是嚴重的傷勢,但是還不至於威脅生命。
“叫上徐老,我們趕快去看看。”李長春丟下一句,便帶著一幹主任急匆匆的朝著郭海昌所在的臨時急救點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