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老鬼那十分嚴肅的樣子,瞬間我也收到了感染,有他在我心中也多了幾分底蘊,想想都覺得自己慚愧,平日裏看不上那些登不上台麵的人,甚至背地裏還調侃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可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看著一個個對自己麵露不善的上位者,自己就不自覺的自卑,並且把自己搬到了一個極低的位置上,想想自己一個連鬼都不怕的人,還在乎這幾個裝腔作勢的人嗎?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老鬼則是目不轉睛的說道:“抱歉,剛才對這棟坐落在風水寶地上,且風水格局都極為上乘之所在吸引得入神了,一時忘記了時間,還望同是喜愛風水之人的諸位多多海涵。”同時老鬼雙手抱拳,衝著幾人微微拱手做了一個作揖的手勢,不過頭卻昂得高高的,不見有半分歉意之感,那氣勢與平日不著調的老鬼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我也知道好歹,隻是略微的愣了一愣,隨後照貓畫虎的學起了安老鬼的一言一行,就連那不卑不亢的語氣,也盡量貼合去學。
“哦?都是喜愛風水之人?真是大言不慚,況且這裏上風上水風水極佳,隻要粗通的風水皮毛之人,都看得出來,即使是一個常人也能體會在此間居住的愜意之感,還需要你說。”謝道姑尖酸刻薄溢於言表。
“你!”李極有雖然欺軟怕弱愛財如命,但聽到謝道姑如此言語,一時之間也來了火氣,張嘴就要與其理論,我伸手示意他不用擔心,直視著對方輕蔑的眼神重複著安老鬼的話語說道:“聽聞謝道姑是風水中的高手,想來這參詳的大半日已經有了一定的計較,在下出道尚淺,對於陰陽風水之學,也僅有三日的學識,自然入不了在做的幾位法眼,”我這幾句話出口,對方那桀驁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下巴恨不得昂到了天上,“不過……”我話鋒一轉,與其嚴肅的說道,“既然你都說了如此風水極佳之所在,那麼為什麼會出現哪些詭異莫名的死者呢?”
“這……”謝道姑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此一問,同時我心裏也在暗自向著安老鬼必出大指,薑就是老的辣。
“強詞奪理,風水是風水,死者死裝莫名,定然是與這風水無關。”謝道姑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隨即反擊道。
“嗬嗬~剛才我們都已經探討了一些自己的觀點,既然這位江先生到了,那麼我想江先生定然也有一個自己的計算,術術之學本就駁雜,大道三千,小道無盡,有人一朝頓悟成佛,有人卻終其一生於紅塵之中而不自知,所以不妨江先生在這裏說上一二,也讓我們幾位也長長見識如何?”海慧大和尚此時打著哈哈,貌似充當和事老,但話語之間卻是暗藏玄機,表麵上是把我捧了起來,但如果我有半句紕漏,定然會被打回原形,此人真不愧是一個笑麵賊僧。
我再次抱拳拱手,“多謝大師美言,在下可比不了那些上古聖賢之人,但是粗陋的一些見底還是有那麼一兩分的。”說這話我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為我準備的座椅處,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並且拿起了眼前早已準備多時的茶杯,優哉遊哉的品了一口。
安老鬼此事在我一旁認真叮囑著,“就是要做出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你是這裏資曆最低,年齡最輕的,自然他們都會看輕你,而且這些人又在這裏等了你些時候,一定都有些許怨氣,因此你更要表現得大大方方,該有的禮數要有,但要不卑不亢,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越是這樣,他們也就越不知道你的深淺,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跟我說!”
我一邊聽著安老鬼的吩咐,一邊偷眼看著眾人的反應,安老鬼也在一旁幫我分析著,那個謝師太看我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自然不提,海慧大和尚則一臉假惺惺的笑意,此人的不簡單,那個孔大師依然一副不入塵世的高人姿態,置於事主陳偉浩本人,則是眉頭微皺,此人的涵養還算不錯,隻要他沒有當場發飆就有我表演的餘地。而且自從我了解到了他就是陳偉光同父異母的哥哥時,他那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威壓,在我眼中也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