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經無力去做什麼了,而且即使我有能力去做什麼的的話,絕對會第一時間選擇逃跑的。
因為我看到從屋子爬出了一個詭異的鬼嬰,之所以說它詭異,是它的身體已經不像我當初看到的樣子了,渾身泛著陣陣的黑氣,兩個瞳孔之中泛著嗜血的紅芒,隻不過眼神之中充滿了迷茫之色,渾身都沾滿了紅黑色的血漿和些許白色的腦漿,它的肚子高高的鼓起,口中還帶著一絲長長的頭發拖在地上。它的四肢也變得粗壯了不少,雖然看上去依然有些畸形,可是我清楚的看見,在那層黑紫色的皮膚下麵冒出了根根直立的黑毛。
看到這些我已經無力逃跑了,雙腿早已嚇得喪失了知覺,我看著那個鬼東西一點一點的鑽進了那個黑色的壇子,然後我明顯的感到那個家夥似乎滿意的笑了一下,雖然他的臉上被口罩遮掩,可是那雙狹長略帶陰森的雙眸之中,泛出了一種興奮地光芒。他彎腰蓋上蓋子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他裸露的手腕上是一層似乎是被火燒過的傷痕——一片焦黑潰爛,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我的舉動引起來這個家夥的注意,他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意,然後他拿起了罐子頭也不回的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黑頭!我的黑頭呢?!我突然驚醒到,趕忙爬了幾步到了門口,看到門內的第一眼不禁讓我頭皮發麻。
以我的病床為中心向外成擴散裝,在牆壁地麵和屋頂上散步者九條淒厲猙獰的人型影子,整個房間像是被火燒火了一樣,到處都是散落的血跡和木屑。
屋中沒有老錢和鐵木真的影子,看著八樓的窗戶,我不禁冷汗四溢,他們不會是……就在我歎息扼腕的時候,一個黑漆漆的腦袋突然出現在那塊破碎的窗戶上。
媽的!不會吧!竟然還有一個?! 這一下子可把我嚇壞了,我下意識的身手超過一件離自己最近的東西,看也沒看就向著窗口砍去。
就聽得外麵的那個家夥一聲慘叫,然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老錢怎麼樣?!”
靠!那家夥竟然是老錢,難怪那個腦袋那麼猥瑣、那麼眼熟呢。
我自然趕緊上前跑到了窗邊,低頭一看,老錢正抱著一根粗大的繩子掛在窗外表情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而高大健碩的鐵木真則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死死抓著老錢的雙腿,腦袋緊緊地貼在老錢的屁股上!這個姿勢……哎!
我看到這個樣子也顧不得許多了,忍著身上的傷痛,強撐著被嚇得發抖的雙腿,一邊用力的拽著繩子一邊呼嚎著老錢,我這個小身子板兒要想把這二位給弄上來,那簡直就是吃人說夢,我能做到的僅僅就是幫一把手而已,能不能上來還要看著倆貨自己的本事。
老錢和鐵木真聽到我的叫喊,費力的抬起頭,我明顯的看到這兩個家夥的眼睛裏都是滿是激動的神情,兩人看了看我,也是費力的想往上爬。
不過說來也巧,不知是剛才的動靜大了點,還是這倆貨在破窗的時候被人看到。走廊裏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有幾個人操著濃濃的口音在說著什麼。
腳步聲到了門口就沒了動靜,我回頭一看就樂了,還是昨天上午的那幾個保安,他們一共三個人,站在門外愣愣的看著我,顯然是被屋裏的景象給嚇著了,我在他們想要轉身就跑的時候趕忙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快來幫忙救人啊!”
不知道是我這嗓子起了作用,還是這幾個保安兄弟聽到救人激發了渾身的正能量,總之三個人看我費力的在拽著繩子,趕忙七手八腳的上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