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距離第一人民醫院還有一定的距離,兩個地方正好處在這個城市的對角線上,一個在東北角,一個西南方向。一時半會兒鐵麵貞德是不會出現的。
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安,等死可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因為你知道你死定了可是卻無能為力,隻有在等待著時間的流失過程中擔驚受怕。
“好了,小夥子自己想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工作嘛,現在又不是幹一輩子的鐵飯碗時代了,好了!我去做檢查了,看開點。”大爺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出了病房,穿著他那雙亮黃色的趿拉板,優哉遊哉的哼著不知名的山東小曲兒走了。
我看著門口,再看看屋裏的死人臉,想想也是就像是大爺說的,工作沒了可以再找,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我以前是為了生計發愁,這麼自由而且隻要動動手指頭的工作,現如今很難找,雖然我寫的稿子大部分都被槍斃了,可是偶爾能有幾篇上報,就能得到不錯的收入,至少溫飽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所以自然而然的我也就將這份工作視為自己的一切。
可是現如今不一樣了,我有了另外一個可以發家致富的門路了,雖然很危險但是回報卻是巨大的,況且像我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大學畢業者來說,那樣的回報加上現如今的經濟環境,完全值得我去用這條爛命去搏一搏了,而且話再說回來了,我也不一定就能碰上這麼玩兒命的活兒啊,量力而行自己的回報也不會很低,至少要比現在強太多了,想著想著我的心還真就平靜了不少,雖然偶爾想起貞德的那張臉還會不由得哆嗦一下,可是我起碼敢於正視麵對這個問題了。
最後我還是拿出了那一疊錢和那個為我帶來這一切的證書,將錢再次的數了起來,我這才發覺原來數錢可以讓我忘記一切煩惱啊~看來人家說得沒錯,錢真是個好東西啊~嘿嘿嘿~。
走廊裏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你們不能隨便進去,這裏是醫院!”
“拜托我們就進去一會兒,絕不耽誤你們工作。”……
“就讓我們進去吧。”……
……
“我是病人家屬!”一聲驚天的怒吼讓外麵霎時間安靜了下了。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不禁讓我渾身一震,一下子就將我從金錢的世界中拉了回來。
天哪……是她來了……
外麵的寧靜隻持續了短短的十幾秒,然後外麵紛紛就傳來了我是他表兄表姐之類的話語,聽得我那叫一個無語,我哪裏突然冒出來這麼多親戚啊?
“都別吵!要不然我們轟人了!”外麵小護士極盡威脅的語言嗬斥著那群我從來沒有見過麵的親戚,不過聽上去這個說辭相當的無力。
“砰”的一下門被非常暴力的打開了,一個女人站在了門口。
這個女人穿著一雙幹淨精致的白色低跟皮鞋,一條緊身小喇叭口的白色褲子完美的勾勒出了那雙修長的雙腿,上衣是一件卡身的短款職業翻領裝,裏麵是一件緊身的白色背心,緊緊地裹住了那令人垂涎的雙峰並隱隱的透出一條若有若無的事業線,精致的麵容白皙的皮膚還有那放在額頭的太陽鏡,就連那一頭及腰的長發都是那麼的柔順飄逸沒有絲毫的淩亂,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幹練爽朗的氣質,淡淡的妝容讓她顯得冷豔高傲,無論怎麼去看這個女人都是會令男人垂涎的尤物,可是事實往往是殘酷的,她就是那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罵人如喪家之犬的貼麵女戰士——鐵麵貞德,王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