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悲憤的心情沿著血跡向前尋去,敢偷老子的烏鴉!這可是我從王珍德手裏好不容易要來的東西,就算是我不要,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讓被人拿去打了牙祭啊!
我藏烏鴉的地方正好是兩棟樓的交接處,樓的二層被一條通道連接,不過這條通道顯然是後建成的, 因為兩座樓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目測這條通道也僅僅隻有兩米左右的距離,真不知道當初這兩棟樓是怎麼修建的,與其說那上麵是兩棟樓的通道,到不如說這裏是大樓修建時候忘了填補上的缺口來的更合適呢。
我鑽過了那條狹窄的通道,便發現這裏別有洞天,我發自肺腑的想要說一句話——靠!這裏就他媽的是個天井嗎~?!
好好地兩棟獨立大樓不要,偏偏要把這裏弄成一個小天井?!也不知道是建築師腦抽了,還是院長腦抽了。不過想想那個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院長,能夠給便宜師兄那麼多錢去抓鬼,足以證明這個老家夥不是腦抽,就是腦有病。
看著天井當中消失的血跡,和地麵上磚縫之間長出的那星星點點略帶枯黃的雜草,無不顯示著這裏的淒涼和尷尬,抬頭望天,就這麼一個小小的不足三平方米的天井,除了可以當做大型抽油煙機通道來用,真不知道這裏還能做些什麼?就算是想跳樓的,估計還沒摔死就在半空撞來撞去被那些猶如雜草一樣支楞八翹深處的窗框給磕死了,而這裏對於烏鴉那種較為大型的鳥類來說,它就是裝成肉醬它也飛不出去,更何況我也沒看到除了那星星血跡以外的任何慘不忍睹的畫麵,由此我得出結論,那家夥一定還沒飛走。
咦?!這裏竟然還有地下室?
我順著目光看去,在住院樓相對的一側的樓下,地麵上竟然有一排不大的縫隙,向是用來通風透氣用的,為什麼我知道那是用來通風用的呢?因為這玩意兒修在天井裏,那些水泥縫隙就像是西部片裏那些破舊的監獄的窗戶,被水泥封住後將那些手指粗細的鐵棍拔出來的效果一樣,一條條手指粗細的高不過三十公分的整齊的水泥縫隙,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看著血跡消失的位置距離哪裏很近,於是我懷著一顆對世間萬物充滿好奇地心情,緩緩地走了過去。
裏麵黑咕隆咚的樣子,我掏出了手機,打開閃光燈想要向裏看去,結果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在我頭上響起。
“你幹什麼呢?被瞎轉悠快回病房,小心被高空墜物砸死。”似乎是為了配合那個聲音的話語,一個東西極為精準的落在了的我腳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響,並且還在地上彈跳翻滾了幾下,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五毛錢的鋼鏰兒。
這一下嚇得我是一身的冷汗,我連那人看都沒看一眼,就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知道回到病房我的心跳還沒有止住,據說有人被一枚高空墜落的硬幣直接爆頭而亡,而我今天就差點親身經曆了這一實驗,再加上那個昏暗陰冷寂靜的天井突然冒出一個女人的尖聲提醒,想想都讓人覺得害怕。
算了不想了真是太晦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