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突然狠狠地掐上千漾的脖子,眼神中也帶著不可喻的危險:“女人,你若是再敢這般同本將軍說話,我會讓你見識到,外人口中那個嗜血的司空墨塵。你最好……別惹我!”
原來別人怎麼說他,他都是知道的。被掐著脖子,千漾卻奇怪地感覺到,司空墨塵似乎並不像是表麵上那般不在意別人怎麼說他。反而,他應該是很不喜歡別人那般說他的。
不過很快,千漾就感覺,他是來真的。並不是嚇唬她,也不是威脅她,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掙紮了一下,那手掌的力度卻更大:“女人,你若是想活命,就不要惹我!”
他的雙目冷靜如斯,說出的話卻冰冷。然而目光在觸及到千漾右臉的鞭傷之時,司空墨塵的手卻突然鬆了鬆。
狠狠地將千漾甩開,司空墨塵背對著千漾負了手:“還有,不要想著逃跑了,沒用的。”
原來……他竟看出了她逃跑的意圖!伏在床上,千漾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有些可怕。
自司空墨塵從帳中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千漾忍著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換下了身上厚重的兵服。而麥穗也不知從哪裏拿來了兩盒藥膏,一點點地幫千漾擦著。
“嘶——”那藥膏的質地並不溫和,擦到傷口上卻更疼了起來。然而千漾隻是緩了緩,便咬牙對麥穗道,“快些擦,快些擦完就不受罪了!”
而後她也拿了一盒藥膏,自己對著鏡子擦了起來。右臉傷得不重,估計不怎麼會留疤。但是耳朵上的那道鞭痕卻實在是有些重,擦起藥來也格外的費勁。
嘩——原本遮著的屏風卻猛然被人掀開,是司空墨塵。這個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千漾都不曾聽到他進帳的腳步聲。
看到帳子裏是這副場景,司空墨塵也有些愣住了。因為千漾傷在背上,而且傷口很長,所以為了方便麥穗擦藥,千漾是把衣裳脫到腰間的。雖然隻留了一個肚兜,但是肚兜的繩子也是解開的,可謂是春光大泄。
雖然已經和司空墨塵有過那般親密的接觸,但是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被他看著,也還是頭一次。千漾不自覺地將衣服往身上拉了拉,卻又碰到了她的傷口,疼的她將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司空墨塵也隻是愣了那麼一下,從前他竟沒發覺這個女人居然這般削瘦,但卻有胸有腰,而且皮膚白皙。隻是背上的那兩道傷口有些刺目,他複又將屏風拉上,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帳子。
莫名其妙的男人!千漾放下手中的衣服,也沒有在意,便繼續讓麥穗給她塗藥,她晚間還想出去呢。
聽說打了勝仗營中都是要燃篝火吃好吃的慶祝的,也唯獨打了勝仗這一日,司空墨塵會允許將士們喝一點小酒。
千漾也是想湊個熱鬧的,感受一下打了勝仗究竟是什麼感覺。
果然到了夜間,將士們三五成堆地便燃起了篝火。平日裏舍不得吃的野雞野兔和難尋的野草蘑菇在這一日都會被拿出來,慶祝打了勝仗。隨軍的軍妓們自然也要出來載歌載舞,取悅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