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有想到前世今生竟然會發生變化,四皇子不僅沒有討到好,反而被安遠侯搶去了風頭。
四皇子始終被關押著,又受了重傷,這讓韓知睿對四皇子失望透頂,這和他記憶裏的人,相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所以,韓知睿才會鋌而走險的,因為他知道,他們家不能繼續再跟著四皇子了,走到最後,已經成為了一條死胡同。
甚至,這一次四皇子的傷好之後,聖上出於同情,應該會放四皇子出來,那樣的話,對於韓家來,既意味著希望,也代表著絕望。
因為韓知睿怎麼看,都不覺得現在四皇子還有什麼優勢可言。
韓知睿知道,隻有四皇子死了,他們才有選擇其他人的機會,不然誰也不會收容他們的。
就像是當初的高靖生,因為沒有選任何人,所以才會有人不斷找來,而高靖生,便是上了三皇子的船之後,再也下不來了。
“父親,遲早有一,你會知道,我的選擇是對的,現在,我們隻能上了安遠侯的船,才有可能繼續走下去。”
韓知睿在心裏默默的想著,其他的,卻是不敢開口對韓茂德的。
尤其是他對四皇子下手的事情,更是誰也不能,隻能爛在他一個人的肚子裏。
柳子珩走遠了,才又轉頭看了韓知睿一眼,此時的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根本沒有察覺到柳子珩的注視。
柳子珩的嘴角勾起,“看上去人畜無害,想不到卻是個心狠手辣的,這樣的人,還是讓他離琳華遠一點的好,不然該帶壞她了。”
雖然四皇子是韓知睿動的手,但是柳子珩卻一點都不害怕韓知睿,手段那般低劣,一看就是從未做過此事的人。
韓知睿的確是膽大心狠的性子,但是殺人的經驗還是太少了,不然也不會留下那麼大的破綻,讓自己追根摸底的找到了。
“侯爺,是不是要將韓知睿拿下?這樣也可以給聖上一個交代啊。”路七袍跟在柳子珩的身邊道。
在他看來,韓知睿這種膽敢弑主的人,就不該留著。
而看侯爺的樣子,竟然還有可能將對方收入囊中,這怎麼可以?這種人,有什麼不敢做的?
最有可能往自己人身上捅刀子的,就是韓知睿這種人。
柳子珩搖了搖頭,“暫時不用動他,自從他們家封侯的時候起,我就一直在想,韓知睿,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
因為韓知睿當初弄出了那麼大的一出戲,又將成果奉送給四皇子,到柳子珩便能夠猜出,韓知睿也應該是重生回來的。
隻是,他從未去點破而已。
卻不曾想,到了現在,韓知睿竟然自己動手除了四皇子,果真是心狠手辣。
“就是不知道,韓知睿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呢。”
柳子珩相信,這個京師,可不止自己一個人能查到四皇子的死同韓知睿有關,他不動韓知睿,不代表別人不行動啊。
“侯爺,你是?”路七袍正想問,卻看見柳子珩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