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拚著幾次受傷,才換來眼前局麵,怎麼不歡喜。一招猛虎擒羊,一抓咽喉,一爪落後,引而不發。
中年人失了長棍,加上自家知道自家事,已然是必無幸理,頓時狀若瘋虎,雙拳連搗。
青峰哪裏把他的拳腳看在眼裏,隻因為在之前的一拳,他已經試出對方體力已耗盡。
青峰前手橫封,如門栓橫欄,蕩開中年人雙拳,青峰後手倏地伸出,穿過對方雙臂之間,扣上他咽喉。
兩個人目光相對。
中年人像霎時間失去了所有力量,他吐出憋著的一口氣,大汗如水而下。
“殺了我!”他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小輝死了,我回去也是死!”
青峰搖頭不語,掌指發力,喀喀一聲,中年人耷拉著腦袋,略一抽搐便喪失了所有氣息。
青峰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間透出的汗水浸濕了褲腰,在地麵現了一灘水漬。這口氣一鬆,他真的是連抬手的力氣也沒了。
他的體力也到極限了,比中年人遲了一點,就這麼幾分鍾的時間,成了生和死的鴻溝。金剛門的中年人其實並不是敗在他手上,而是敗給了歲月。
他坐了很短的時間,然後勉力站起來,周圍的敵人太多了,他可不想給人撿了便宜。
離開前,他在金剛門的兩個人身上摸了摸,在青年人的懷裏找到一本劍法,大概翻了翻,發現是個殘本。
青峰撇撇嘴,也來不及細看,裝進褲兜。又走到一邊,撿了中年人的木棍。相比用劍,他覺得自己可能用棍要更好一些。
他慢慢行進在各處巨大的設備基礎邊,偶爾遇到追兵,也都一一躲過。
過了大概十分鍾,他才感覺力氣重新回到自身。這十分鍾裏,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小心翼翼的時間。
他摸到之前認為囚禁江芷文的小屋,屋裏除了三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哪裏有江芷文的影子。
再一次證明這是個針對他的局。
青峰納悶了,除了同車而來的兩個人,誰也不知道他會到什麼地方。可這個黃德福偏偏就設下了埋伏,這就不得不令他對同行的兩人產生了懷疑。
他躲在屋子裏的黑暗角落,再次撥打江懷仁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通了。
“江叔,謝天謝地,你的電話終於通了。你在哪?”青峰忙說。
“青峰是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從沒聽過的聲音,青峰把電話拿在眼前,確認沒有撥錯號。
“你是?”他問。
“江懷仁和江芷文在老子手上,想要他們活命,到體育場來。一個人,多來一個人,我就殺一個!”
青峰張口結舌不知道如何作答,聽到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自己反而鬆了一口氣。
“體育館!”他默念一遍。
他開始在角落裏轉圈子。“如果江叔在他們手裏,聽到要威脅或者對付我,必然會把我的身份告知對方。可是打電話的那個人顯然不知情,最大的可能就是江叔並沒有被抓,但是江芷文一定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