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直跑,靈光總會乍現(1 / 2)

一直跑,靈光總會乍現

幸福驛站

作者:小宇宙 李欣欣

最近我對村上春樹又有了興趣。

這種興趣的重燃與他在2012年候選諾貝爾文學獎無關,盡管我看了大部分他的作品,拿起他的書就會放不下;這次我卻是被“村上跑步”這個並不新鮮的事情所吸引了。

村上春樹堅持長跑超過四分之一世紀,參加過數次世界級馬拉鬆。他在《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的序言裏的一段話打動了我:無論何等微不足道的舉動,隻要日日堅持,從中總會產生出某些類似觀念的東西。

因為這段話,我重讀了(以前看過,卻完全沒有印象了)整本書,心情一直處於頗為振奮的狀態。這種振奮有點像處在混沌中的人終於被指明了一條出路,就等著邁開大步往前走了。

這之後,我開始對與跑步有關的一切產生興趣,步速、團跑、馬拉鬆這些原來熟悉卻陌生的詞彙漸漸在我的認識裏鮮活起來,這些鮮活的印象背後是一個個被跑步改變生活的人和事,呼應著村上君所謂堅持與觀念的意味。

放過自己

2012年,是小溪任小學校長的第十個年頭。

自從三年前加入廣州跑族,開始她認為真正意義上的長跑(距離10公裏以上)後,她幾乎不再因為工作上的煩心事流淚了。而在此之前,小溪雖然對外人寬容熱情,給人印象很陽光,但卻從來對自己要求近乎“嚴苛”,常因為工作壓力大、上級挑剔指責,無助情緒滋生,“不知道哭過多少次。”

“長跑是一個很奇妙的過程。”

小溪的“奇妙”變化從參加人生第一次全程馬拉鬆比賽開始。

當時是北(京)馬(拉鬆)30年。10月份,本來北京秋天很舒服,但那天下大雨,突然降溫,全程42.195公裏的距離,小溪淋了三個半小時的雨。“很想放棄的時候,內心有掙紮、更多是對自己的鼓勵。”

熬過最後7公裏(被定義為馬拉鬆的鬼門關),衝到終點,冒出了一個念頭:“馬拉鬆我都敢跑了,還有什麼事情過不去呢?”

回來之後,小溪開始學會“放過自己”:工作要做好,家庭也希望要搞好,條條線方方麵麵都搞好的話,哪有可能啊?我也隻有24小時。

“很多人說忙沒時間鍛煉,我的事算是夠多的吧,隻不過,我更願意把大部分的業餘時間都花在跑步上麵。”

小溪隔天進行一次長跑訓練,每周還要組織三到四次“跑族”的約跑活動,辦公室、車中的跑鞋和運動服隨時待命中。即便出差或旅行,她也會淩晨四五點就起床,到住處附近跑個十公裏左右來開始新的一天。

“長跑的過程中會分泌一種內啡呔,這是一種類似於毒品作用的東西,令人的身心非常愉悅,在跑步的過程中,你想或者不想都沒關係,其實是一個很好的釋放過程。好像剛才還在發悶不開心的事就這麼跑著跑著過去了。”

在譯言網一篇《四大原因讓你跑起來》的稿子裏,我找到了可以進一步佐證小溪說法的一段話:“有人花高價跑到與世隔絕的小島或山頂寺廟裏就為求得片刻的心神寧靜。我不確定這種狀態是不是就是人們所說的‘跑步入境’,但我還沒發現有另外一種辦法比慢跑20公裏後產生的那種彌漫全心的禪境狀態更有治療效果。跑完後坐在陰涼處,一邊啜飲冰鎮飲料,一邊聽自己的心跳慢慢複原和鳥兒的歡唱,那種寧靜平和實在讓人心曠神怡。”

無獨有偶,村上春樹2008年接受《明鏡》采訪時,談到自己跑步時的狀態,也有類似描述:跑步時我身處寧靜之地。

與我同在

丁卉是2011年摩根大通企業競跑比賽女子組的冠軍。那會兒,她剛入職上海普華永道不久。

這次比賽讓她在短時間內認識了很多不同部門的人。通常剛入職,因為不熟悉,會和一些其他部門的同事在溝通上比較難,而這次比賽過後,丁卉總結了一個小心得:平時一些並非機密卻很難得到的信息,在跟相關部門同事吃飯聊天時,稍微留神就能知道了,好些別人辦不到的事情便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