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宗門內的鍾不是一般的鍾,因為在有什麼事情通知的時候,都是以敲鍾的方式來通知眾人的,所以對於鍾的要求會很高,在鑄造鍾的時候,鍛造師們會在其中加入天音石,然後在通過獨門秘術鍛造,這樣鍛造出來的鍾,敲出來的聲音不僅更加渾厚,而且不易散開,能夠傳的更遠,非常的凝實。
鍛造秘術的不同和鍛造師們實力水平的詫異也是決定一個鍾的質量的高低。在上古年間,有一個專門鍛造鍾型物的宗門,他們的鍛造手法十分的強大,造出來的鍾不僅僅可以當成飾物,更可以當元器使用。困人罩物,那是最為基本的事。而他們宗派的宗派之寶,就隻他們的開派祖師自己鍛造出來的大鍾,傳說此鍾能夠輕而易舉的困住神級強者,但卻沒有人見他們使用過。同時也沒人敢去冒犯,威名在此,誰也不想當倒黴蛋。
雄渾的鍾聲久久不散,整個朝靈山都沉浸在鍾聲的蕩漾之中,對於這種鍾聲,所有人都不陌生,因為每個月都會響一次。每一次的響起,就代表著宗派長老要到朝靈殿開會了,這是一種召喚。
邵長老聞著鍾聲,臉上笑意很濃,過了今天,他就不再是邵長老了,而是邵宗主。地位的變化就是權利的變化,同時也是實力的變化。朝靈宗的正真絕學,隻有宗主才有資格修煉,其餘的長老,連看得的機會。邵長老一直眼紅嶽行雲的武學和他的朝靈神木,對於光光的這個宗主大位,他倒不是很渴望。
王長老和李長老也在房間中相視一笑,心中盤算的事快要實現了,激動那是必然的。唯有張長老,在那一臉嚴肅的看著鍾,正直的表情像是被刻出來那般剛毅。
很快,四位長老就在朝靈殿聚合了,每次見麵,除了張長老話不多之外,其餘三位長老都虛假得很,一陣噓寒問暖後,臉上的假笑才收斂一二。張長老對此很不屑,除了在來的時候出於禮儀的關係問候一聲後,其他時間都不說話,直到他們吹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會說話。
“各位長老,大家靜一靜。”張長老威嚴的聲音響起,其他三位也都不再說話了,他們之間的話確實不多,當時靠當場發揮編出來的,張長老剛一製止,他們立馬就安靜了。現場發揮,是一個累人的活。
“雖然宗主外出還沒有回來,但朝靈宗的規矩不能廢,每個月一次的例會,照常還得開。今天各位長老可以相互交流一下管理心得,至於其他的關於宗門的事,還是等宗主回來之後再說吧!”張長老擔任的事主持人的工作。
“張長老,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宗門大事,隻要是宗內的人都可以說,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宗主回來之後才能說呢?萬一宗主一輩子回不來了,難道我們就要等他一輩子麼?”王長老接過張長老的話說道。一旁和他一夥的李長老也附和著,狼與狽,都是這樣配合的。
“兩位長老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一輩子回不來了,倆位說這話可是對宗主的大不敬啊!”張長老眉頭一挑道。
“哼!難道我說錯了嗎!嶽行雲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這是什麼意思,他還有把朝靈宗放在眼裏嗎,他還把自己當成是宗主嗎?既然不想負責任,那宗主也就別當了,幹脆換人算了!”王長老說的很激動,感覺上也很為朝靈宗考慮,但仔細一品的話,就覺得他的話實際上是為他自己上位找借口的。
“王長老,你這話有點過分了!當著我和邵長老的麵,你竟然說此等大逆不道的話,我們兩是可以將你拿下的!”張長老生氣了,王長老這是要謀反啊!
“哈哈哈!張長老,不知道剛剛王長老說什麼了,我沒聽清楚啊!”一直沒說話的邵長老也不再沉默了。
“你...你們....”張長老突然感到了大殿上詭異的氣氛,三位長老,果然還是按耐不住,要奪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