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清新,李香貪婪地呼吸著這片淨土上清醒的空氣。
殊不知這一時刻,也是人生死一瞬間的時刻。那個在黎明時被攻打陷落的燕國,那個風華絕凡的男子,正在經受著生與死的考驗。
“嗒嗒~ada~”馬蹄的聲音,配合著李香的思緒向著遠處放射。那一輪紅日,那一片青山,還有那一片莊家,再後來就是這一片路旁綠綠的青草。
一片紅色,在綠草茂密之間不是很明顯,但是,卻被李香無意間看個正著。
“樊,停車!”李香直覺那個東西不同尋常,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李香下車去一探究竟。“看看前麵的草叢,有東西。”
“是。”一身麻衣裝扮的樊,利落下車來到了陳嫣然指的地方。
樊用青銅劍的劍柄,翻開草叢,一看是一個血球。或者說是一個沾滿血的血人。
李香走近那人,撥開他臉上的頭發。原來是一個精致可愛的小孩子。和自己差不多大小。有微弱的呼吸。
“樊,帶著他,簡單處理一下。”樊應聲,抱著男童起身,向馬車走去。
看著男孩身上被利器所傷,布滿的傷口。李香心裏一陣不忍。特別是看到這個孩子長得還如此漂亮。是的,可以用形容女子的詞來描寫這個可人兒。
難淡雅如霧的星光裏,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昏睡中的他寧靜地望著那張紙,仿佛希臘神話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難道是被那些妓院或者有特殊癖好的人,盯上了?逃跑時留下的傷痕?
李香心疼地用手輕輕地碰觸這這張蒼白精致的似精靈一樣的臉孔。
“樊,調整計劃,不進城了,找家農舍借住。”
如果他是從城裏逃出來的,那麼回去就是自投羅網。相對來說,李香還是相信村落是更好的選擇。
幾日後。
李香呆呆望著那個站在山頂望向遠處的少年。
這幾天,他們都在村長家居住。別的人家沒有空的屋子。這裏很窮,即使是村長的家,飯食也是,一天兩頓的清水泡豆子。
李香給了村長一些散碎的刀幣,自然村長很是樂意讓出房子來。
李香每日親手做一些飯食,以及一些滋補的湯,身少年的身體是漸漸地好了。
隻是這個少年,似乎藏了很多的心事。
很少見他笑,美麗的眼睛中,有恨,有絕望,有無奈,又茫然。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真不知這是什麼時代,上天怎麼狠心讓他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呢?
“鳳凰,鳳凰。”看著那少年麵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似乎要乘風而去,李香忍不住向前,從背後抱住了那個身體羸弱的少年,“你還有我呀。”
李香悶悶地說道。
也許是孤獨的同病相憐的感覺。這一刻他們就是兩頭孤獨的狼在相互交頸取暖。
“是啊,我還有你。阿香?”說著擁抱住了陳嫣然,緊緊地。
“你要永遠陪著我,不要丟下我,不要把我弄丟,我怕會找到你。”眼前十幾歲的身體,似乎想要把李香嵌在身體裏,血肉裏,靈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