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釣魚?”
“對,野釣嘛。這樣的季節,不是早就是晚。早上要幫手照顧小孩。同我妻子說好,每周我就隻有這段時間是自己的釣魚時間。”
“你很喜歡釣魚?”
“唯一嗜好。”
“昨晚上在那附近有什麼人見過你?或者說有沒有朋友同你一起去,證明你一直在釣魚?”
這個問題讓方洪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是他處變不驚的臉上,最明顯的表情。“我一直都喜歡一個人釣魚。昨天也是一個人去。”
“你在釣魚的時候,身旁就沒有其他人?不是認識的也可以,我們到時候會調查的。隻要見過你就算是證人。”
“這位警官一定從來沒有玩過野釣。野釣和在別人圈養的魚池裏釣魚很不一樣。不是一堆人坐在岸邊,圍著池塘,伸個魚竿就完事了。野釣最重要的是會看魚星子,打窩子。
像雁洲水閘那樣的天然池塘,裏麵的魚肯定沒有人工池塘裏養的那麼多,所以每次釣魚都要先做十幾個以上的窩。也不用守鉤。因為野塘裏的魚是沒人喂養的,隻要窩點找好,裏麵的魚見到餌就會很快咬鉤。
一旦鉤下去,魚漂兩、三分鍾之內沒有動靜,就要立馬拎竿走人,到下一個窩點去釣。即使發現了有魚路的窩點,也最多守上一個小時。
野釣還需要走來走去的輪窩釣魚。這樣在野外遇到路人的機會很少。不同的人野釣方式不同,不會幾個人圍在一起釣魚,也不會跑去別人的窩點釣別人的魚。所以,昨天我釣魚的時候。算不上有能證明我在那裏的人。”
對於自己的喜好,方洪說多了點,同時,幾乎用一種內行人鄙視外行人的口吻算是向雲峰說清楚緣由。
雲峰心想,這方洪說得頭頭是道是,還真是一個資深漁友。“你所的‘算不上有’是什麼意思?”
“有從我身後走過的釣友,但是不會同我打招呼,我也從別人的身旁走過。也不會向他打招呼,那樣會嚇走別人的魚。又不是在沙漠裏,終於見到一個人在那裏就要激動的衝上去招呼。喜歡野釣的人,沒人會這樣做。”
“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證明你昨天在雁洲水閘附近釣魚了?”
“我釣上來的魚算不算?”
“你釣上來多少?”
“昨天收獲一般,也就四十來條。放生了一些小的,剩下二十幾條帶回家。最大的一條有八九斤,有鯿魚、鱖魚、鯽魚。”
說實話,雲峰並不知道對於一個釣魚者這樣釣起這樣的魚能不能說明他一直呆在野塘。
如果說方洪作案的話,那麼他大可以釣到魚之後,離開去殺人。或者殺了人再去釣魚。更好的安排是先去釣魚,中途殺人,再回來釣魚。總之一切皆有可能。他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
終於方洪似乎按耐不住了,他問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問題,“這位警官,你們把我帶來問這問那,總該讓我知道緣由吧?”
雲峰盯著他幾秒,然後說,“錢中華昨晚死了。死於他殺。我們懷疑凶手是他的朋友。”
方洪的身體很明顯的震動了一下,怔怔的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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