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轉身回到白鹿門中之時,那群雜役弟子已經不在,挑擔的壯漢也一並離去。
白揚神色冷漠,眼神中殺意隱現,一掌掃過,將腳下一塊巨石轟成碎片。
“沒有人能逃得過!”
白揚怒道,神色逐漸恢複冷靜,心想以他白鹿門修行弟子的身份竟也不能壓製住這群雜役弟子,可見剛剛有白鹿門地位高者相助,就算是這樣,不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正待他欲要跨上靈鹿,驅馳白鹿尋找之時,距離這裏不遠的修真院匆匆跑出來一名修行弟子,朝白揚這邊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這才有些不情願的向白揚這邊疾步奔來。
白揚在鹿背上見到奔近眼前的修行弟子,微有意外,此人赫然是鹿穀中的單鷹,如今白揚離開鹿穀接近一年時間,沒曾想單鷹已在修真院中。
“白揚師弟。”單鷹看到白揚目光投過來,頓足向白揚看了看,不冷不熱的道。
兩人都是修行弟子,單鷹入門早是以稱呼白揚為師弟。
白揚點點頭,問道:“單師兄有何事?”
白揚記得劉駒是左長老弟子,單鷹也是左長老的弟子,如今他為單鷹除去劉駒,可謂幫了單鷹一個大忙。
“師弟是明白人,剛剛那幾名雜役弟子乃是恩師座下頗為稱心的弟子,雖做事有些魯莽,白揚師弟既然已經給他們懲罰,看在師兄麵子上就饒過他們。”單鷹感覺到白揚神色破冷,眼中殺機隱現,他明白自身修為遠弱於白揚,豈敢造次,剛想好理直氣壯的話變得軟弱起來。
“哦,是左長老的雜役弟子,那就再好不過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就要他血債血償!”白揚正愁找不到那群雜役弟子,單鷹如此一說,他心中殺機便滾滾而出,不顧單鷹言辭,騎著白鹿直往修真院中闖進。
單鷹見白揚如此魯莽行事,臉色不由冷笑,就算你天賦絕佳,獲得機緣,如此不諳世事,恐怕也難逃這一關,你這樣的天才還不照樣身死修真院中。單鷹不由心中大為痛快,帶著玩味心態追著白揚,準備看一場好戲。
修真院依舊能管轄修行弟子,但內圍修行弟子修真院卻是無權過問,白揚身著信物正是內門所有,不少弟子見到白揚氣勢洶洶闖將進來,都不敢上前阻攔,生怕得罪白揚吃不了兜著走。
左長老為修真院三大長老之一,執掌的乃是傳功院,白揚略微打聽就知道去路,一路狂奔而來,眨眼就到了傳功院門院前!
守衛門院弟子見白揚目光冷酷投來,感覺到事情不對,立馬有一人跑進去通風報信。
白揚從鹿背上跨下,大步邁入傳功院中,守門的弟子根本無法阻攔。
甫一進入,聞訊趕來的十幾名修行弟子已然將白揚堵在門前,為首的一名修行弟子身穿白衣,身材廋削,馬臉兔眼,樣貌鬼怪。他上下打量一眼白揚,冷冷發笑道:“這位師弟好大的氣派,難道仗著是內門修行弟子,就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了麼,要知道我們師祖可是內門大長老。”
這名修士冷冷威逼,白揚當頭一聲冷斥:“就算是你們師祖前來,我也要將傳功院翻個底朝天!”
白揚掃一眼這名修士,不過是凝真境第一層真氣布甲境界,與他來說,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是麼?那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眾師弟們,這小子不將傳功院放在眼裏,你們大可不必手下留情,將這名狂徒擊殺當場!”為首的這名修士陰冷一笑,擺手揮袖,從袖口中飛出一口黑色靈劍,靈劍去勢狠辣,一出手就向白揚頭顱斬來。
“不自量力。”白揚舉手而動,碧血劍淩空飛出,徑自斬在這柄黑色靈劍之上,刹那將這柄黑色靈劍斬斷,化為兩截掉落地下。
白揚冷眼瞧著這名修士,毫不留情,碧血劍化為一道血芒從這名修士脖子上一掃而過,無需等待,這名修士睜大眼睛,脖子上驟然噴射一片血霧,轟然倒地。
瞬息,白揚就將修真院中一名大弟子斬殺,令其餘修行弟子大為吃驚,驚愕的望著殺氣凜凜的白揚。
“閣下好大的威風,竟敢在傳功院公然戕害修行弟子,不論誰也保不住你!”就在這時候,另一名白衣偏偏的修士從傳功院一角翩然而來,如蝴蝶清泉,身姿飄逸,神態灑脫,落在白揚十步之前,單手一卷袖袍,從袖袍中飛出一道淩厲光華擊在碧血劍上,頓時令碧血劍威力一阻,反折回來。
“原來是孔文師兄,現在這小子不能囂張了!”其餘修行弟子看到出現這名修士,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一人鄙夷的看著白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