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依舊下著,不時出現的秋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雨滴拍打在屋頂的瓦片上,沙沙聲絡繹不絕。
陳默和霍沁坐在灶下,眼前一片漆黑,沒有光明,兩人隻能幹坐著等待天亮。不過就這麼坐著也很好,至少不用在山間跋涉,不用被風吹雨打。
身上潮濕衣服傳來的陣陣冷意讓霍沁不停的往手心裏哈氣,可這種溫暖不過杯水車薪,寒冷依然如故。
陳默也有絲冷意,秋日的雨夜,向來都很冷。
“陳默,你在想什麼呢?”霍沁見陳默久久沒有說話,心裏有些不安,擔心對方忽然消失不見了。陳默在想今晚發生的一切,仿佛是個夢,太多的奇跡,太多的不可預料。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擁有一種奇特的異能,一想到這裏,陳默內心就很激動,他終究不過是個孩子,每個孩子都希望自己與眾不同。
使用念力時的那種奇妙感覺,讓陳默無比的舒暢。當然,如果用力過度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到霍沁問自己話,陳默從冥想中清醒過來,張口說道:“沒想什麼,就是隨便想想。”
霍沁並不關心陳默在想什麼,隻要對方能說話,她的心就很安定了。
“說說你喜歡的女孩子吧。”霍沁覺得這個話題陳默應該有興趣,因為每個少年都對自己的愛情充滿著憧憬。然而陳默一聽這話,頓時就有些慌亂,他心裏的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始終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
“我…我沒有。”陳默撒謊的時候臉就會紅,不過黑暗裏霍沁根本看不見。霍沁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笑,她知道陳默有的。
“那女孩子很好看吧?”霍沁接著問道。陳默沒有說話,腦子裏卻閃過女孩的麵孔,似乎不是那麼好看,但他就是很喜歡。
“你…有男朋友嗎?”陳默本來想用“霍小姐”代替那個“你”字,但一想想霍沁可能會不高興,可叫對方“霍姐姐”,陳默又很不習慣,最後隻能用“你”來表達了。
霍沁聞言一愣,她沒想到沉默居然反客為主,她裝得很平淡的道:“還沒有啊。”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雙手忍不住緊緊抓著衣服。
陳默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況且他也隻是隨口問問,既然霍沁說沒有了,他就不再問了。
“咦,這是什麼。”霍沁忽然發現口袋裏有個小型的長方形東西,她將手伸進口袋,將東西拿了出來。略一感覺,霍沁對著上麵的按鈕按了下去。
“啪。”一道火光出現在黑暗中。
“是我的火機。”陳默看著火焰恍然大悟。
原來他下午去拜祭爺爺的時候,帶了些紙錢去燒,燒火的話自然要帶火機了。但是之後,一連串的事情讓陳默忘記口袋裏還有個火機。
陳默一邊略帶興奮的將事情經過說給霍沁聽,一邊接過火機準備去將灶口的那束茅草點燃。
廚房裏的茅草雖然放置了很久,可並沒有受潮,應該是這些日子天氣幹燥的緣故。隨著火焰靠近,茅草轟的一下被點燃了。
這一刻,霍沁有了絲真正的溫暖。
陳默又塞了幾束茅草到鍋灶中,灶裏的火焰慢慢的大了起來,映得他身後的牆壁火紅火紅的。
“哎呀,我忘記給鍋裏添水了。”陳默跳起來,快步走到鍋灶前,掀開鍋蓋,又周圍掃了掃,發現不遠處有個小水缸,他走過去一看,水缸裏居然有半缸的水,水上還漂浮著個葫蘆做的瓢。
陳默沒有管水幹不幹淨,用瓢舀了幾瓢水放在鍋裏,然後蓋上鍋蓋,繞到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