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丕昨晚被陳默用念力絆倒在小便池中,摔個半死,還沾了一身尿液。他的小弟弟也被磕腫了,還好手臂隻是摔傷,並沒有骨折。
不過摔成這樣,也算得上輕傷了。
因此校醫室的醫生將他留在醫室的病房中休養,並打算接著觀察觀察,以免馬小丕還有什麼重大問題。
張大勝不知道馬小丕廁所裏摔倒的事,他見對方到現在還沒來,以為是昨晚袁孟下手太狠,真把馬小丕送到醫院去了。
“活該。”張大勝衝著馬小丕的座位做了個鬼臉,但隨即就發現張濤出現在門口,他趕緊端正身子,拿著英語書裝模作樣的嚎了起來。
張濤依舊麵色嚴肅,他目光在教室中掃了幾圈,便走進了第一組和第二組中間的過道中。
張大勝見班主任朝自己走來,嚇了一大跳,心想不會是自己剛才做鬼臉被他看見了吧。妹的,怎麼這麼倒黴啊。一想到張濤極有可能把他叫出去上一節思想政治課,張大勝瞬間焉了氣息。
不過張濤走到陳默課桌前就停住了,這讓張大勝狠狠的緩了口氣。
但張濤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張大勝傻眼了。
“咚咚咚。”
張濤在陳默課桌上敲了三下,然後轉身就走。
陳默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張濤會喊自己出去,不過還是站起身跟了上去。
張大勝眨眨眼,撓撓頭,完全被班主任搞懵了。
按理說,張濤一般叫人出去都是準備批評對方的,可陳默有什麼值得張濤批評的呢?
難道是為了昨天陳默被袁孟打了的事?
不對啊,張大勝心道那件事裏陳默可是受害者。
歐陽菱媛看著陳默跟著班主任走出教室,臉上閃過疑問,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想了想,歐陽菱媛回頭目視張大勝,想聽聽對方的意見。
張大勝一瞅歐陽菱媛盯著自己,很無語的聳聳肩,兩手一攤,表示我什麼也不知道。
陳默跟著張濤來到教室外麵,他心裏猜想著張濤找他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自己沒在寢室睡覺的事情。
果然,張濤停下來第一句便是:“陳默,你昨晚去哪了?”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
原來昨晚,馬小丕廁所裏摔傷,宿管張大伯按照規定打電話通知了張濤,讓他去寢室看一下。
張濤接到電話後,便立即趕到了宿舍,和張大伯一起將馬小丕送到了校醫室。
期間,張濤問馬小丕臉上的傷怎麼回事,他可不是傻子,看得出那傷不是摔出來的。
誰料馬小丕給了他個極其無語的回答:蜜蜂蟄的!
解決了馬小丕的事,張濤並沒有回家而是重新回了宿舍,他準備跟班上學生說幾句上廁所要小心的話。不料當他轉到陳默寢室時,卻發現陳默不在。
那時已經快熄燈了,陳默不可能還在教室看書。
於是,張濤便問李敬譜陳默的下落。
李敬譜隻好說陳默被子被水淋濕了,估計是去別的宿舍睡覺了。
但李繼堂卻站了出來否定了這個說法,他說:“我看到陳默往宿舍外麵去了。”
龍山一中有規定,留校學生一律必須在寢室住宿。當然,如果你要在外麵租房子,把父母叫來和學校簽個協議也行。
陳默在外麵沒有租房子,他能去哪?
按照張濤的平時的做法,他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通知陳默的家長。
因為晚上出去的學生極有可能去網吧了。
但陳默無父無母的,他怎麼去通知?
無奈,張濤隻好皺著眉頭離開了宿舍。
自然,今早他肯定要找陳默問個明白。
此時,陳默聽了張濤的話,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答案有點難以啟齒。當然,他壓根也沒想過去撒謊。
所以一下子就這麼沉默了。
張濤見陳默啞口無言,臉上的嚴肅增強了許多,再次問了遍:“昨晚到底去哪了?”
陳默緊緊咬著嘴唇,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和張濤麵對麵站著,兩人都不說話,周圍隻有一陣陣的學生讀書聲音。
張濤臉上閃過不快,準備想將陳默帶到辦公室拷問。
但就在此時,一個輕柔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張老師,怎麼回事呢?”
陳默聽見那聲音,不禁抬起頭來。
而張濤則看著走過來的項容惠道:“哦,陳默昨晚沒在宿舍,我正問他呢。”
“這個啊。”項容惠露出個微笑:“他昨晚不是被子濕了嗎?一開始是準備去張大勝家裏睡的,正好在南門處遇上我,我怕他路上出事,便讓他去我那裏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