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出了教師宿舍樓,使勁的吸了口氣,腦子裏不敢去想剛才那些事,然後朝自己寢室走去。
當陳默走進燈光通明的宿舍區時,心裏麵總算安定了下來,他走到隔離帶上的晾衣杆邊,想將被子收起來。
不料,走到那裏,卻發現自己的兩床被子如今隻剩下一床了。
遲疑了片刻,陳默估計是誰收錯被子了,可現在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是誰幹的,隻好先將剩下的一床被子抱起來,朝宿舍走去。
陳默剛到寢室門外,就聽見馬小丕的聲音:“董歡,快點弄盒牛奶給我喝喝,吉普車(李敬譜外號)你也拿幾根香腸過來。”他今天在校醫院躺了一天,晚上才回宿舍,一見董歡和李敬譜手裏拎著吃的,趕緊說道。
董歡和李敬譜自然不會為了點吃的得罪馬小丕,兩人拆了包裝,就將東西送到馬小丕手裏。
“嗬嗬,謝謝啊。”馬小丕嘴裏說謝,但心裏毫無謝意,他正準備著再向董歡要盒牛奶,便看到陳默抱著被子進來了,頓時臉色一沉。
陳默自是不會去和馬小丕打招呼,他徑直將被子放在床上,可接著就看到自己的另一床被子被馬小丕折成個大枕頭舒服的靠著。
“看什麼看,我現在是傷員,借你一床被子不行啊。”馬小丕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道。
“我晚上也要睡覺。”陳默淡淡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馬小丕冷笑道:“你要覺得不爽,就來搶啊。”
“小丕哥,你別這樣啊,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嗬嗬。”董歡笑道。
“哼,狗歡,你老幾啊。”馬小丕白了董歡一眼:“我想怎樣就怎樣。”
董歡聞言,臉上閃過怒火,但還是忍了下來。
李敬譜小聲道:“陳默,我行李箱中還有條毛毯,要不你拿去蓋。”
“喲,毛毯啊,正好給我蓋。”馬小丕笑道:“晚上睡覺冷著呢。”
李敬譜沒說話,拿起開水瓶打水去了。
董歡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其他幾個室友也各自有事出了宿舍,一時間,寢室裏就剩下馬小丕和陳默。
“陳默,你給老子等著。”馬小丕忽然冷冷說道。
陳默沒言語,準備打開水去。
但剛拿起水瓶就看到李繼堂滿身泥水,臉上青腫的進來了。
“喲,中堂大人,怎麼回事?”馬小丕平時和李繼堂關係不錯,這時對方搞得這麼狼狽,趕緊問道。
李繼堂麵無表情的瞟了陳默一眼,道:“被幾個狗崽子咬了幾口。”
“媽的,你說,是誰?”馬小丕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語氣:“你告訴我,我回頭找人收拾他們去。”
“我聽他們說話聲,好像為首的叫翔哥。”李繼堂覺得馬小丕在學校混的還不錯,搞不好真能找出是誰幹的。
“翔哥?”馬小丕撓了撓頭,然後臉色一變:“不會是羅翔吧。”
“你認識他?”李繼堂心裏一抖。
馬小丕複雜了看了李繼堂一眼,歎口氣道:“中堂大人,你還是算了吧,羅翔是袁孟的小弟,惹不起的。”
李繼堂聞言狠狠的剜了陳默一眼,心想肯定是晚上他和歐陽菱媛為了陳默的時對了幾句嘴,徐岩亮那賤人就把這事告訴了袁孟,導致他挨了打。
陳默能感受到李繼堂的惡意,不過也沒在意,拿著開水瓶就出了宿舍。
到了水房,打水的人很多,陳默找了個人數相對較少的隊伍排起隊來。
這麼一站下來,陳默心裏不免有些亂想,而自然剛在項容惠家中的事就成了主要想法。
“你說女人她怎麼就那麼讓人想要呢。”
這話是張大勝下午和陳默說得。
當時陳默還不怎麼理解,可剛看了項容惠的胴體後便有些理解了。
陳默雖然性格內向,但也是個正常男人。
麵對女人的裸體,自然也有些意動。隻是項容惠畢竟是自己的老師,而且年紀比自己大了十歲,他想這肯定是不能也不應該發生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