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午,陳默都待在小樹林中,他的腦子很亂,想什麼都沒有頭緒。
後來他幹脆不想了,走到環形走廊邊的木椅上坐下來,安靜的曬著太陽。
溫暖的陽光沐浴在陳默的周身,讓陳默原本有些疲憊的身心慢慢的恢複過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直到下午第一節課的預備鈴將他吵醒。
一聽到鈴聲響了,陳默趕緊朝教室走去,他可不想再遲到了,尤其是下午前兩節都是項容惠的英語課。
陳默走進教室時,班裏的學生大多到了,他依舊是習慣性的看了眼楊顏,隨即坐在了位子上。
歐陽菱媛緊張的握著筆,不敢去看陳默,她中午說完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後,便飛也似的回了教室,然後便心神不安,整個中午都沒看下去一個字,想休息下也是睡不著。
張大勝見陳默這麼晚才來,以為對方去宿舍補覺去了,也沒在意,不過他還是滿臉高興的推了推陳默,隨即拿出個華為C1886q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嘿嘿,九成新,四百塊錢,我今天中午去老城整的。”
龍山縣老城區有好多二手手機店,但裏麵的手機大多是小偷偷回來轉賣的,因此價格比較低。
不過陳默一看見歐陽菱媛就滿懷心事,哪有心情去理會張大勝買了手機,隻好點點頭:“你上課別用,回頭讓老師收去了可不好。”
張大勝笑了笑:“沒事,我精著呢。”他說完回頭看了眼還趴在桌上睡覺的穆康強,嘴角一斜,隨即將手機塞進課桌中。
上課不久,項容惠進了教室。
她照例是讓學生們先預習下課文,然後自己拉過講台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隨即便陷入了沉思。
剛才在辦公室中,一個平時就喜歡八卦的女老師小聲告訴她,說教導處的江主任那玩意斷了。當時,項容惠還不明白什麼斷了,正想問下,那女老師就低聲解釋道:“就是男人那命根子。”
項容惠當即臉紅,而和她說話的女老師則以為她是好久沒嚐過男人的滋味了,一聽這個“命根子”就有些想要了。於是趕緊笑道:“項老師,這周末有沒有時間,我給你介紹個對象。”項容惠勉強一笑:“暫時還不想。”女老師見此也不好多說,心裏則道了句那你回家繼續用黃瓜吧。
江羅平命根子怎麼斷的,項容惠還真不清楚,她隻模糊的記得對方在陳默進屋後就離開了。
難道是下樓時摔倒折斷的?
經曆過人事的項容惠對男人的那玩意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一旦受外力過大,很容易斷裂。
不過想起江羅平昨晚對自己圖謀不軌,項容惠就覺得對方是活該,看他以後還能不能打自己主意了。
“好了,我們開始分析課文吧。”項容惠站起身,理了理思路,開始上課。
……
兩堂英語課結束,陳默和張大勝上了個廁所,回教室時,張大勝小聲朝陳默道:“兄弟,回頭你就等著看戲吧。”陳默不解:“看什麼戲。”
“嘿嘿,好戲。”張大勝一副猥瑣的道。
陳默無奈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除了看毛片還能看啥。
兩人回到座位上,陳默看了歐陽菱媛一眼,女孩子正在專心的做題。他猶豫了會,咬咬牙,將身子往歐陽菱媛那邊傾了傾,然後小聲道:“我…會好好學習的,謝謝你。”他剛才上課時又把事情想了一遍,認為歐陽菱媛說那話的意思應該是想激勵他學習,至於其他的意思,陳默估計就沒了。
他也隻敢想這麼多。
歐陽菱媛聽了陳默的話,嘴角化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女孩子覺得自己今天中午找陳默聊天沒有白費,因為陳默已經被她帶上了正規。
可陳默如果真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學,她就去跟對方談戀愛嗎?
歐陽菱媛一想到這個,心髒撲撲直跳。
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再說吧。
她忽然想,其實陳默也蠻不錯的。
……
接下來的兩堂課是語文課,陳默聽得有些無聊,便翻到一些需要背誦的古詩詞章節,默默的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