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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州北陵郡城。
慘烈的廝殺聲清晰傳進郡守府,胡虜來了。城破已經過一個時辰,烏維馱也該殺到了。
掙紮著坐起身來,廖國昌命令左右親衛給自己披甲,堂堂大漢平寇將軍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臥室睡榻,豈是將軍等死之地?
廖國昌隻是痛心,北陵郡城失守,羅州州治陷落,剩下的郡城縣城還如何抵擋胡騎的鐵蹄?
他不為自己的死趕到悲傷,將軍百戰死,一命有何稀?可是ri後的北漢呢?沒了羅州,胡騎就直插北漢心髒了。
“嘩啦……”
“砰砰……”
沉重的腳步聲,戰甲葉片的相撞聲。
“將軍……”一身披明光鎧的戰將踉蹌撲進屋來。
是蕩寇將軍唐文英。
胸前的護心鏡被砸的凹陷下去,幾支利箭穿在身上,箭杆上的鮮血已經黑凝。
看著披甲起身的廖國昌,唐文英黯淡的雙眸中亮起最後一抹光輝,嘴角扯起最後一抹微笑……
廖國昌臉上悲sè更重一分,伸手摸下唐文英雙眼。北陵城破,死的不止自己這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子,唐文英、李德華、張帙祥……
一連串的將校,軍中之jing華啊!
“殺,給我殺——”一金環胡將高舉起手中大刀,狂聲高呼。終於拿下這該死的北陵郡了,今後的羅州就是族人縱馬馳騁的沃野了。
怯懦的漢人沒了堅城,如何能夠抵擋長生天勇士的彎刀!
兩腿猛的一夾胯下坐騎,戰馬頓時感受到了兩肋間傳出的那一股巨大的壓力和疼痛,昂首一聲長嘶,四蹄放奔,衝著郡守府前的最後一波二三百名漢軍組成的一個小陣列就衝了過去。
戰馬飛奔中,雪亮的大刀在夕陽餘光的照應下閃現著冷冽的寒芒。
“刺——”站在這個陣列前排的漢軍司馬聲嘶力竭的吼叫著。麵對胡將的縱馬狂奔不閃不避。
結束吧,都結束吧。漢軍司馬眼睛中閃現的是決死的戰意,他很清楚金環胡將的厲害,更明白駿馬奔馳所挾帶的衝殺力是何等可怕,但是他不怕死!
數月的廝殺中,五萬袍澤血撒疆場,近乎兩倍於己的胡虜橫屍在城下,有十幾萬人作伴,死亡還有什麼可怕的?
軍司馬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衝刺來的胡將,似乎天地間在這一刻就隻剩下一個縱馬殺來的胡虜,胸腔中,怦怦直響的心跳聲清晰無比,一股無言的寧靜感充斥著這名軍司馬的全身。
隨著他一聲吼叫,雙手緊握的一杆長槍也隨之刺出,與左右同時刺出的十多根槍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槍林,鋒銳的兵刃同樣閃著冽冽殺機,或取胡將的戰馬,或取胡將他本身。
心中隻有不屑的冷哼,金環胡將就在戰馬即將要觸到刺來的長槍利矛的那一刹那,持刀的右臂向上一輪,冷璨的寒芒平地生出,這是一道如半月彎弧樣的刀芒。
如擊朽木,十多根刺來的長槍利矛瞬間蹦飛,或是被斬為兩段。寒芒似一道白練繼續向前,在幌耀人眼睛的同時也在擋在當前的軍司馬和其周邊五六名漢軍將士的腰間一滑而過。
“啊啊——”鬼哭似的慘叫聲響徹在太守府前,金環胡將的第一擊不但破開了槍林還順勢腰斬了軍司馬和幾個漢兵。
攔腰被砍成兩截,一時半會兒卻還不會死。比直接掉腦袋痛苦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