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刀槍而是匣弩、勁弩和強弓混編?
匣弩可以連射,雖然在單體造價和弩矢要求上極是奢侈,雖然威力比不上單一的勁弩,可也比弓箭要強上許多。而連射這一屬性,更是江湖人的一大克星。
勁弩力大,洞甲穿石,作為單一狙殺之用,最可體現價值。
而強弓則是便於調整方向,隨即發現隨即射擊、阻擊,由祝洪這樣的箭術高手執掌,可以最大程度上彌補祝家私兵近戰能力薄弱的缺陷,也就是防備突如其來的意外。
未入伍前,祝彪曾親身體驗過弓弩合擊的威力。那時候完整裝備的家兵還隻有兩組,折掉了箭簇的箭杆也是就隻用了兩次合擊就把他射成了刺蝟。當然,眼下時刻他的武藝已經今非昔比,今日要對付的敵人也強大了許多,但是祝彪相信,自己的家兵依舊可以贏得最後的勝利,並且十分輕鬆。因為當時的兩組加班現在早已經擴充到了十六組,還組組裝備齊全。
一條小道直上山去,祝彪似乎有些慌不擇路了。麥景春嘴角的笑意更勝一分,當下毫不遲疑的緊追而上。
他們兩個都上來了,後麵的五人自然也沒的說。隻有宋瀅竹暗自氣惱,祝彪這是什麼豬腦子呀,挑了這條破路,自己若是緊追上去,前麵人頭一扭就看的清清楚楚。
“哈哈,祝彪小兒,天亡你也。前途無路,還不束手就擒!”越往山上走,山道就越發的狹窄,到了半山腰時就真的成羊腸小道了。而過了半山腰直到快臨近山頂了,麥景春放聲大笑,祝彪選的這個山路前端竟然是一處絕壁。
看你還能往哪逃?糞景春隻感覺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
不過也不能粗心大意,就調查所知,祝彪手裏還有種能爆炸的火焰彈,威力不俗,可今天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使出來過,薑景春可不認為祝彪手裏就真的沒有了。
在江慶岩做出‘做掉’祝彪這一決定的當天,江家並沒能把祝彪的一切都查點清楚,可是接下去好幾天時間過去了,江慶岩要是還搞不清楚一切,他幾十年的江湖生涯就是白混了,九曲劍派護法長老的位置也是白蹲了。
宋雁南知道多少,江慶岩就也知道多少。霹靂彈的存在也就又成了祝彪‘嫌疑’的又一大有力證據!本就欲殺祝彪‘矢誌不渝’的江家,現在更加的‘郎心如鐵’了。
“哼!”祝彪內心冷哼,事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自己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好計較的。剛才那句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軍對壘,自己全軍覆沒隻剩孤家寡人陷入敵陣中呢。悶頭繼續向山上疾奔。
快要到山頂了,後麵的這六個人就也快要死了。這座山雖然不高,隻有二三百米海拔,可自己抵到山頂,最後麵的五個人也肯定能奔到山中腰。
“咻”
就在這時山上突然響起了一聲鏑箭。祝彪眉頭立刻舒展,曉得是祝洪在給自己信號。當下頭也不回,甩手打出一枚雷震子向後,同時腳下用力一蹬,人如一隻大鵬衝天而起。
麥景春的臉色霎時劇變,他在羅州軍前也很長時間了,而且二十多年前胡漢上次大戰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沙場效力,對於軍中鏑箭熟悉的就好比武林人的哨箭一樣。“有機會一定要尋上一本上等身法或是靈巧輕巧。”聽著後麵不斷迫近的聲響,祝彪皺眉想到。
這次雖然是他有意引敵,可是輕身功夫也是全力施展的,《摩雲金翅功》不善騰挪的缺陷暴露無疑,這一短板必須要彌補。不然下次真是有危險了,可能就會因此送掉自己的性命。
越追越近,越追越近,薑景春的眼神就像火炬一樣發亮。雖然祝彪此刻已經跑得遠遠偏離了道路,但是這些外物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心神,他眼睛中隻有一個祝彪。
先前埋伏的順利實施已經讓薑景春頓消了全部的警惕和疑心,現在也丁點不懷疑祝彪是在引他入甕。
驀地,一抹精光從他的兩眼間滑過,距離隻剩下不足丈五了,厲聲一喝,人猛的似一隻蒼鷹翱翔而起,然後長衫帶風宛如一支脫弦利箭,向著下方的祝彪當頭疾撲來。
一起一落人已經躥到祝彪背後,他估算的真是分毫不差。森厲的劍光飛刺而下,道道劍風橫溢,激得祝彪背心處寒意陡升。在暗色的樹林中劍光顯化出了三分朦朧,隱隱現現更見森冷狠戾,是沒有放過祝彪背心裏的每一處要害。
乍覺身後颯然風起,祝彪猛的長劍疾旋橫平裏反掃起,劍光雖快,可也隻能與薑景春刺下的長劍相交,一蓄勢猛力,一反身背掃,祝彪內力又本弱了對手一大截,整個人悶哼一聲再一次的彈飛而起。卻已經不是上一次的借力遁去,而是真正的有些控製不住身體了。糞景春卻是兩臂一振一個“平步生雲“拔高起了一丈多高,半空中身形轉動如是燕子掠水再度疾躥向祝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