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給我使勁的殺!”
十五裏的距離,戰馬疾速衝刺下都用不了一刻鍾。毫無準備的胡騎完全來不及組織防禦,夜裏警衛的兵馬雖有,卻是對內而非對外,他們的位置在胡營的大裏麵的!三支兵馬踏入當先的三個胡營,進行抵抗的胡人隻是小撮小撮以個體為單位的悍勇之輩。大部分的人在一聲聲‘快逃啊’、‘快逃啊’的叫喊中懵著頭往裏麵的胡營跑去。
祝彪突擊前安排的一個小措施,起了大作用。
羅亞修望著陷入徹底混亂中的胡營,心中湧起無限的快意。至少三四千人的一個胡營,在突然急襲下立刻就分崩離析,痛快,真是痛快。一邊大聲命令著手下部眾一直往前,一邊用大刀將前途幾個抵抗的胡騎士兵一一砍死!
“痛快!痛快!痛快啊!哈哈哈!”與羅亞修一樣心裏的還有陳孟仁、周子昂,猝然急襲下,居延城正南方三營一萬人左右的部族胡騎,完全放了鴿子。三支分頭進襲的漢軍鐵騎隻用了少許的時間,和少量的傷亡,就獲取了豐厚之極的碩碩戰果。
崩潰的胡人向著另外的胡營奔湧過去,一個個漢軍將士提著手裏的刀槍在後追趕,鋒銳的兵刃在漆黑不見五指的雨夜裏也閃爍著冷冽地寒光!猶存的血跡混合著淋漓而下的雨水,順著矛尖滴滴落下……
“不準逃。不準逃,給我往回殺——”稽陬的牙帳就落在居延城的南門外,牙帳前他放了五支千騎夜中警備。這時候這五支千騎終於奔了回來,趕到了戰場。
羅亞修的眼睛亮了,“弟兄們,跟我殺啊……”
士氣高昂的漢軍鐵騎沒有害怕的道理,羅亞修帶領著前營兵將就直衝殺了下去。被胡騎常備軍嗬斥、大罵的潰逃胡人,不僅影響了五支千騎的士氣。更堵住了他們道路。疾馳的速度被降慢甚至停止,常備軍也不能考慮到族人的性命。但是羅亞修部的漢軍卻完全不用考慮,六千騎奔湧,兩萬四千隻馬蹄下將一個接一個的胡人踩到在地,用衝刺的速度撞殺進了五支常備騎軍中。
而那些連兵器都丟掉了的胡人在被前營將士這麼一衝,嚇得更是亂跑亂撞亂叫,不少都竄進了五支千騎的隊伍當中。讓常備騎軍本就一降再降的速度更加緩慢。
“混賬,混賬!”一個千騎長破口大罵起來。如此狼狽的族人還是長生天為之驕傲的勇士麼。還是大草原上縱橫奔馳的蒼狼子孫嗎?
“碾過去,碾過去,快提速,提速——”
可馬匹提速是需要時間和空間的,先機盡失的五支千騎,完蛋了。撞殺進去的漢軍鐵騎就好似砍瓜切菜一樣,將一堆堆跑不動的胡騎常備軍殺下馬去。
“漢狗!漢狗!吃我一槍!”正在羅亞修帶著手下殺人殺的正歡的時候。一聲大喝從黑暗處響起,緊接著。一騎突出,身後還有三五十人跟隨。顯然是胡騎中的一個將領。那人帶著兵馬湧上,手中長槍一抖,就刺向了羅亞修!而他帶來的三五十人也悍勇無畏的撲向了人數遠超過他們的羅亞修親軍。
當官的?羅亞修眼睛蹭亮。在這種環境下還有三五十人隨身,那肯定不隻是百騎長,千騎長??“
至於那句‘漢狗’,百年戰爭,你罵我‘胡狗’,我罵你‘漢狗’,早習慣了。
“來得正好,你也吃我一刀!”羅亞修自身頗有勇力,這些日子來也勤修《大力牛魔功》。雖然益氣丹什麼的祝彪隻最初時候給了五顆,但實力也增長了一截,都到二流的巔峰了。
兩人交手幾回合,羅亞修就當仁不讓的占了上風。
“看矛!”就在那千騎長與羅亞修鬥得難解難分之際,羅亞修麾下的一個軍司馬悄悄轉到了千騎長身後。大喝一聲,策馬突進戰圈,毫不講道德的出了手。點鋼長矛極為刁鑽地向那千騎長的後腰紮去!
“不要……!”千騎長心中大恨,破口就要罵出“不要臉”三字。可軍司馬那一下來得太快,千騎長全身心的用到了躲避上,那個‘臉’字也就沒能吐露出口來,於是有些了歧義。聽起來好似那千騎長在懼怕一樣!
“噗!”危急時刻千騎長把自己多年戰場廝殺所練出來的敏捷身手盡數發揮了出來,在硬擋羅亞修一刀之後,仍然勉力閃了一下身子,終於是躲過了前後貫通之厄。但是,軍司馬的鋼矛也還在他的肋下穿了一個洞。
“啊!”慘叫一聲,那千騎長撥馬就要逃!羅亞修哪裏肯放了去,當即揮兵追趕上去。
“漢狗休得倡狂!”就在二人引兵殺進的時候,又有一名胡騎大將衝了過來,也不打話,對著衝在最前的羅亞修摟頭就是一擊。
一柄三尖镔鐵叉!
“哼!呀呃……”羅亞修本想架住這一叉,可不想,對手這一叉竟然如此沉重,磕著刀杆直往裏麵推,都差點擦到了脖子,震得他兩臂膀酸麻!心中不禁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