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守為攻,雙掌抱圓,一口內力吞吐伸縮,胸腔咕咕作響。蒙麵人蓄力到極致,刹時狂颶怒嘯的劈空掌猛的變成了無聲無息的繞指柔,無絕潛力,綿綿如絲,纏纏如帛。
鬥轉了一百八十度啊!祝彪眼角一跳,知道之前隻用劈空掌對戰自己的蒙麵人並沒有使出全力。但是,一哼聲,使出全力了又如何?‘亢龍有悔’悍然推出。不管對手用什麼招,他都對《降龍十八掌》有著絕對的信心!
一掌不夠,就再是一掌!祝彪還沒徹底悟透那一個‘悔’字,能做的卻是隻有層疊。一掌勁力猶在,第二掌排山又來,蒙麵人隻感覺自己退出的陰柔掌力在這壓力重逾山嶽的撞擊下寸寸斷碎,對方就是一座蓋頂壓來的崇山,自己全身上下無不在對方掌力的籠罩之下.心頭禁不住大駭!
排山之後如何能沒有倒海,祝彪第三掌又到了。震碎了一切柔力的束縛,真的就如怒潮一樣狂卷向蒙麵人。
蒙麵人就是退,這時也來不及了。之得猛地一咬牙,呼呼一連三聲雷音震響,環胸三匝,疾揮而出一陣熾熱陽剛罡氣,匝地而起。但聽轟隆隆一聲巨響,場驟起數股旋風刮得滿地碎石塵土飛揚。
爆裂的氣旋在石頭上留下道道數寸之深落痕,旋起土石漫空激射,蒙麵人一聲悶哼倒撤一丈三尺,接著一聲怪嘯,縱身躍起向山外掠去。
一道人影也從人群射出,疾速追向那退去之蒙麵。
“大哥!”數裏外的一處密林,後來之人追上了前頭的蒙麵人,還是去掉了黑巾的蒙麵人。
看到對方一臉慘白,口角猶留血跡,後者大驚色變。
他自以為自己兄長敗是敗了,卻沒想到竟還受了內傷。他自己臉上的黑巾也已經摘下,日光照在臉上,看起麵目可不就是祝彪幾天前見到的那個花二麼。
“不想那人掌力竟如此雄厚,為兄不及也。”蒙麵人正眼看著自己二弟,“老2,招呼前路埋伏的兄弟,撤了——”
自己的東西被別家劫走,劫貨的點子再被人黑吃黑,或是怎麼著,反正把貨搞到了手。若是自己與後者有交情,那自是最好,東西當然可以拿回來。可要是沒交情,想要回東西,就隻能劃下道了。
拚殺一場,至此成為死敵?或是比武分高低,留一線情麵,日後好想見。花家老大取得就是第二條路。
如果剛才他與祝彪的拚鬥能夠勝上一招,那麼接下來他就會把因果講出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他敗了,敗得還相當慘。這一事情就此作罷。固然貨物的價值高昂,但規矩就是規矩。
“哼。掌力雄厚算得了什麼?若不是大哥不愈暴露身份,還能輸的他手上。”花家自有傳宗絕學,花二以為,自己大哥若能施出全力來,不見得就會敗在那人手上,時間還這麼短!
“這就是氣話了。《春風化雨神掌》,我雖隻得了三式慘招,威力卻不俗,並不弱於咱們家的家傳絕學。我用那了不是那人對手,用咱們花家功夫結果也是一樣。”
“去吧!”花大安撫著老弟,說話閉目調息了起來。
場地裏。眾人的搏殺依舊在進行,花大退去,隻有王大、李大接上來。要在場諸人放棄內心的貪念,佛祖下凡了也不行。
兩個先前動手的老頭怪叫道:“點子紮手,大家並肩子上啊。得了靈果仙草,大夥一起分就是。”讓祝彪打退敵手贏來的一點主動和震懾力立馬煙消雲散。
祝彪看著那倆老頭牙齒恨得發癢。縱身一舉當頭劈下.一股勁疾的掌力恍如泰山一般,從半空猛卷而下。
兩老頭吆喝出聲時就早已凝禪戒備,現在一見他向自己出手,腳下一瀉,齊齊飄然退後五尺。轟!一聲大震,地下竟被那一掌‘飛龍在天’轟出一個大坑凹來。
在場的幾十人,可以說沒一個正人君子。見到祝彪功夫強悍,自負單打獨鬥不是敵手,現在有了二怪做引子,當下幾十人齊聲大喝,紛紛縱身撲上,拳掌兵刃,暴雨一般向祝彪攻去。
祝彪雙目圓睜,心底發怒到極處,雙掌交揮,繞身回還三掌,“無恥之尤!來便來也,看某家何懼!”
他功力深厚,三掌又是積憤而發,竟把圍攻的群雄逼得紛紛後撤,但是這批人貪念高熾,哪還把江湖道義和規矩放在心上,疾退忽進,又從四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