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路途之上(1 / 3)

“相公,哨卡、門口的衙役、兵丁好和氣哦……”

“相公,這裏的流民、乞丐比北平都少……”

從琵琶灘順官道向北走,第一座縣城,單玉屏很驚奇的道。

“相公,哨卡、門口的衙役、兵丁好和氣哦……”

“相公,這裏的流民、乞丐比北平都少……”

從第一座縣城順著官道繼續向北走,途經第二座縣城時,單玉屏再驚奇的道。

…………從第二座縣城…………

…………

…………第七座縣城順著官道向西走……

單玉屏終於不再重複的話了,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出了不對。河州固然今年基本安生了一年,可論及整體環境和官府控製力,比之安州差太遠了。

之所以看到重複又重複的如此一幕,隻能說是有人故意為之。

“相公,這是官府做的?”

“當然。不是官府做的,誰有本事搞出這麼大的場麵。”

“那為什麼啊?”單玉屏眉頭輕皺,眼盡是不解。自家相公跟王上不是不對付嗎?怎麼官府還會做出這樣的,似乎很幼稚的……舉動?

美人凝眉更能令人心動,自家老婆就是漂亮。特別是這種疑惑難解就求知於自己丈夫的懵懂,特能滿足祝彪不自覺間染上的一絲大男主義的心裏‘饑渴’。

“當然是為了少出些事情了。這流民乞丐一多,難保就會被咱們撞到一些不平陰暗之事;兵丁、衙役不特地招呼,這些個屬大爺的更會惹麻煩。

你看咱們現在的隊伍,像不像返鄉的大戶?”雖然現在的河州北部數郡隻出現了個別此例現象。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低官胥吏多的是些利益熏心之輩,做起事情來可是不顧後果的。”

祝彪的身份絕對是不能泄露的,朝堂上的事情就限製在朝堂,擴大傳播的話對北漢沒有好處。

因為現在祝彪的聲望太高了。

地方官如果不‘特令’。這一行車馬一路行到河東,老天爺也不敢保證屁問題不出。

雖然即使出了問題,倒黴的也不會是祝彪。可是,朝廷也還,河州州郡縣官員也好,也願意沒事找事,把與祝彪間的梁更加深化了去?

眼下北漢依舊處於戰爭狀態,因為周軍聯合衛軍在陳地動手,今年北漢延、羅、河三州幾乎都沒生出大問題出來。即使間出現了老王故去,新王登基。王叔反叛,盟友反目等一連串問題,北地三州卻是真的要比南麵三州要平沃。

可這並沒改變北漢的基本戰略形態,北漢的戰略心依舊是在北地三州,是在延州、羅州和河州上。

十多年的戰爭已經在三州烙下了深深地印痕,這印痕並沒有隨著今年形勢的好轉而發生變化。在三州裏,依舊是軍權大於政權,邊軍重將還是位在州郡官員以上。

延東、延西,羅州主戰場。河東、河西,五個獨當一麵的邊區,那就有五個位在州刺史之上的邊區重將,就是五座壓在三州刺史頭頂的大山。居的主戰場當然是獨占鼇頭的。這沒得說,其餘者,延東、河東列第二,河西列第三。最次是延西。

現在北漢軍主將換了人,邊軍精銳也不同於昔了。祝彪被排在了河東這地方,那麼無疑的。河東漢軍的重要性就壓過了延東。

因為祝彪的分量壓過了現任延東主將肖仲明的分量。

河州刺史也好,郡縣官員也好,沒人願意在這個當頭招惹了祝彪的不快。祝彪軍入主河東有小半年了,主帥人缺都不在軍一日,這消息普通老百姓不曉得,當官的又怎沒聽聞過。裏麵的水又深又渾,淌進去可能就沒頂了。

而朝廷,就是現在一幫大佬都還沒跟新王、雲家擰到一塊去,沒必要的時候姬昀、雲家又怎會多生事端?說一句心裏話,不是勢態弄人,他們又何曾想跟祝彪鬧到今天這一地步?

在這之前,祝彪可是他們手心裏的寶,關鍵時刻頂得住、撐得住、扛得住、鎮得住的大殺器啊。

甚至是,如不是兩邊真有無法調和的因由,姬昀、雲家都早早的謀求彌合裂痕的機會了。

在祝彪人出北平的同時,扇門和廷尉府的人就尾隨跟在後頭了。一路上,前麵‘打點’,後頭‘掃尾’,為了就是保證不出‘意外’。

不過這不意味著祝彪抵到軍後就真的萬事大吉了,以後兩邊就和平相處了。

還記得琵琶灘孟家老店竇兵向祝彪報告的消息嗎?就是河東剛剛送到的軍情。

新得了五十萬援兵的周軍預備發起一場冬季攻勢,想趁著援兵趕到士氣正盛時候,將胡狄聯軍逐回陰山以北。

如果周軍統帥腦沒生病的話,他肯定會下令河東部漢軍遙遙威脅正麵塞外的……

大周太平二十年,十二月。

陳地的戰局仍陷於膠著之。明山城下,胡狄聯軍屍體堆積如山。搶先動手的胡狄聯軍,三日之內南下陰山五百裏,不過明山城真的堅不可摧。自從被周軍奪回之後,不僅在裏麵布置有五萬重兵,更加高加厚了城池城防。相比起當年狄族南侵,城止有兩千之兵,還裝備不濟,糧草不足狀況,如今重兵把守的明山城池,不僅兵力大增,更器械糧草精良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