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中計了!(1 / 2)

秦轅慘然的望著周邊聚集的士兵,就這麼一會集結地人馬已經超過了八百人,可其中還配有兵器的還不足一半。

“啪啪——”他輕輕的拍了兩下戰馬,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就像是黑夜中燃起的一根火把,刹那間吸引住了所有太子軍士兵的目光。

“持兵者列前——”

嘩嘩嘩,一陣零碎的腳步聲響起。

有秦轅在,這些惶惶不安的太子軍似乎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境平靜了不少。

近四百人馬迅速在秦轅身後列成了一個方陣。“無兵者在後,交替交補,前赴後繼,隨我殺——”

望著奔湧殺來的太子軍,陳安臉色一沉,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不該全軍排出陣列,而應該分出一部兵湧殺上。

現在不是正常意義上的兩軍對壘,對方隻是一群丟魂喪膽的敗兵。隻是隻要分出一部兵馬一個突殺,就完事大吉了。現在,反而是麻煩。

不過還好,他手下還有大批的弓弩兵。張鶴、章甫陽和陳安自己,三個營頭七成的弓弩兵都掌控在陳安手下。

陳安一臉肅殺的舉起了右手,高高揚起的大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放箭!給我射——”猛一下劈,刀鋒直指策馬衝來的秦轅。

隨著陳安大刀的舉起,身後的上千步弓手紛紛彎弓在手,一支支利箭從箭壺中抽出。搭扣在弦上。

每一名步弓手都表情冷漠,兩眼微眯。不帶任何感情地凝視著前方的目標。雙臂發力,在嘎吱嘎吱的弓弦繃緊聲中,一張張長弓挽如滿月——

伴著一聲令下,所與人同時鬆開右手,弓弦響處,刺耳的銳嘯聲劃破長空。

超過千支雕翎箭帶著無盡的殺機,瞬時飛臨到秦轅所部頭頂,然後像冰雹一般惡狠狠地紮下。那片絲絲箭雨彙成了一片烏黑的雲彩,幾欲遮蔽了整片天空。

秦轅高昂起透露,一雙眼睛瞪的老圓,狠狠的看著那一片“陰雨”從天而降。

他娘的!自己是大周精銳,什麼時候吃過裝備的虧?現在將士死的可真是窩囊啊。

慘嚎聲衝宵而起,隨在秦轅身後的那些持兵在手的士兵還好一些,至少可以用兵器撥打一下箭矢。聊勝於無。可他們身後的數百空手士兵就相應淒慘了很多,隻能用自己血肉之軀來抵擋箭矢的蹂躪、摧殘。

秦轅悶下一口氣,惡煞的眼神死盯著陳安,他要一刀劈死這個可惡至極的家夥。

但是,一波、兩波,“哄……”的一聲。秦轅身後的隊伍散了。

八百士兵已經倒下了半數還多,剩下的人寧願扭頭跑回去,或是直接投降也不願意再白白送死了。

“繼續放箭——”

望著流星疾踏繼續衝來的秦轅,陳安棱角分明的臉龐愈見的嚴峻,大刀緊握在手中。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箭矢覆蓋了秦轅。一腔決死之氣的他,也終於頂不住要‘白死’的壓力。打馬退了去。

十多支箭矢掛在了鎧甲上,差不多每一支箭都隱隱有血跡滲出。

一聲炸吼在秦轅的背後響徹。接著就是一陣“噠噠”的馬蹄聲,二百輕騎飛掣而出,直撲向逃回的三百來太子軍。

“投降……”

“投降……”

完全崩潰了,三百多名剛剛死裏逃生的太子軍士兵,再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心了。騎兵都離得還有上百步,一個個就扔掉了兵器,抱頭蹲在了地上。

“啊——”

痛苦至極的一聲大吼,秦轅連身上的箭矢都不拔,嗔目怒視的看著一眾抱頭蹲下的士兵,大吼,大吼,最終淒厲的仰天一嘯。縱馬如飛,直麵著湧來的宋軍騎兵殺去。

陳安那裏的箭矢如雨,他根本靠不近。就隻有把‘死誌’和怒氣傾瀉到這支騎兵上了。

就如一柄鋒利無比的尖刀對著湧來的騎兵正中處直刺而下,手中數十斤重的大刀左右橫掃,分波開浪,擋者即身死。

“給我納命來——”看著衝上去的手下一個個被掃落馬下,一名親軍都伯大怒叫吼,心頭痛如滴血一般。手中長槍挺直,在空中劃過一道直線,直取向秦轅的腰腹,這一刻他卻也顧不得是不是人家對手了。

兩點之間,徑取最短。這一槍快捷如斯,卻已然傷不到秦轅分毫。

秦轅放聲的大笑中,嘴角掛出了一絲猙獰,兩手一轉,沉重地大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地弧線,雪亮的刀刃直劈向都伯的右肩,刀杆則恰如其分的擋在胸前,正好磕歪都伯刺來的那一槍。

察覺不對,都伯猶然不懼,奮力收回長槍,雙臂一挺就要硬接秦轅這重如泰山的一刀。被祝彪挑入親衛前,他是宋王親軍中的軍侯,也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灼熱地戰意從他眸子裏熊熊燃起,即是戰將那就要有戰將的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