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辛苦又見曹先生(1 / 2)

烏維馱的聲調很平靜,完全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兒,但就是這麼的幾句話,給了胡騎每個人極大的鼓舞。他那份氣定神閑,尤其的能夠安定人心。

涼涼的夜風吹拂,擁著披風烏維馱靠坐在一塊大石下,慢慢的也感覺自己眼皮子在越來越重。迷糊中被一陣轟隆的馬蹄聲驚醒!

聽著這陣馬蹄聲,淩亂,規模不是很大,烏維馱心裏有了譜,這該是增長法王、龍樹尊者那一彪人。

過了不久,馬蹄聲愈來愈近,隨即在稀疏的灌木中間,朦朦的月sè之下,一隊人馬的影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烏維馱的白玉獅子突然把頭一抬,噴噴鼻子,蕭蕭地叫了一聲。 “是法王與尊者嗎?”

“長生天在上,正是座與龍樹尊者!”一個雄渾的聲音在馬上回道。

這一隊人馬共有十多騎,為首二人就是增長法王和龍樹尊者。人數不多,卻是烏維馱五萬大軍裏的jīng銳jīng華。增長法王、龍樹尊者以下,最低的也是紅袍。四個白袍、兩個神使全都是天神教祖庭裏出的高手。“右賢王,漢軍營外的暗哨已經摸查清楚了!雖然有幾個江湖客,但實力低下算不上威脅。”

“對岸的漢軍有什麼動靜?”

“沒有。就像夜蝠傳來的消息一樣,對岸漢軍隻有一個曲的郡兵,毫無防備。”

一絲不容易覺察的微笑從烏維馱的嘴角流露出來。一麵是對夜蝠也即是曹炳坤情報的讚賞,一麵是對漢軍的蔑視,他覺得實現自己的計劃是十拿九穩了。“上半夜就讓將士們好好休息一下。”

醜時剛過,一陣陣細碎的聲音和低低的馬蹄聲在駱河岸畔響起。睡了上半夜的烏維馱部要行動了。

從他們的宿營地到渡口漢營十多裏的道路,隻用了兩刻鍾胡騎大軍就已經趕到。奔雷般的馬蹄聲早已經驚醒了守衛渡口的漢軍。烏維馱舞動著彎刀,“長生天的勇士們。跟我衝過去!”

西北方,這裏是漢軍營寨最薄弱的地方。三千步軍看起來是不少,但想要築起一道真正的堅固防線那是遠遠不夠的。

烏維馱無意與這裏的漢軍多做糾纏。他選擇了破營一角,雷霆一擊,絕對實力下的橫掃。大軍從西北角切入,打破那裏的柵欄,然後透營而出。

駱河北岸,渡口漢營。

一輪半月從渡口不遠處的樹林上托出,皎潔的月光清冷亮輝。煙霧朦朧地照耀在大河的兩岸。

深夜時分,駐紮在渡口北岸的河西漢軍突然感覺到身下的大地在不停的震動著下沉著,在睡夢中驚醒的河州漢軍倉皇而起,許多士兵來不及穿好鎧甲拿起刀槍就紛紛跳出帳篷。巨大的驚恐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放聲尖叫:“敵襲,敵襲!”

“是騎兵。是胡狗的騎兵!”伴隨著三千河州漢兵的驚叫,猶如黑夜中突然出現的鬼魂,五萬胡騎騎兵組成的鐵流,波濤洶湧的向著他們衝來!整齊密集的胡騎士兵就仿佛是一麵鋼鐵鑄就的牆壁,又仿佛一座迎麵撲來的刀山,沉重而勢不可擋。

轟鳴作響的馬蹄聲如同霹靂驚雷滾滾而來,他們就如同一陣破壞力驚人的龍旋風。橫掃而過,摧毀一切。在這股可怕的洪流麵前,漢軍的圍欄、帳篷、營房以及他們脆弱的身軀都如同紙糊般被五萬胡騎摧枯拉朽一蕩而決,四散逃命的河州漢軍在發出一陣連綿不絕的死亡哀叫後。被這股鋼鐵洪流徹底踐踏成了粉齏。

非常輕鬆的一戰,五萬胡騎順利搶占了駱河渡口,把驚慌失措的三千河州漢軍撚成了碎末。同時間,增長法王、龍樹尊者等也帶領高手在河對岸一起動手。五百名南岸守軍也一個沒能逃出生天。隨即,在一具具漢軍的遺屍旁。上前滿臉興奮的胡人全力的將渡口的一艘艘渡船用繩索鏈接在了一起。當水霧飄散太陽躍入人眼的那一刻,五萬胡騎已經有一半成功踏上了駱河南岸的土地。

後續部隊繼續渡河南下,而先頭部隊則在呼揭簞的帶領下火撲上二十裏外的水磨關。胡騎竟然出現在了邊地隘口水磨關下,守關的漢軍無不是目瞪口呆。

自詡高枕無憂的漢軍司馬在渾渾噩噩中被shè成了刺蝟,不足千人的要塞守軍十不走脫其一,剩下的盡數被殺。

水磨關西南方。衛祥縣是河西最北麵的一個縣,也是駱河以南第一座上檔次的城池,原先駐軍都在一個營規模。不過那時候的駐軍是邊軍,現在的駐軍是郡兵,雖然人馬沒有絲毫的減少,可在戰力上卻已經遠遠不如當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