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勁氣撕碎空間,地表完全被掀起來了一樣,沙塵碎草,漫天飛舞,刮出幾十丈外,也穿皮透肉,打的人血流滿麵,渾身生疼。戰馬嘶昂不已,淋淋血滴,根本無法控製。
祝彪腳下炸出了一個五丈方圓,三丈深淺的巨坑,整個人憑著巨大的反衝力一飛衝天,在空中連打十多個旋,第二口血噴出,才卸開了那股巨大到不可抗拒地步的勁力。然後身子如雲中之燕輕巧的一個盤旋,再如撲食猛禽,向著青年疾掠而至。
腳下的四個對手卻齊齊吐出一口鮮血後,往後整齊的退出了八步。他們可沒祝彪那無數的絕學在手,腳印每每深入土地中尺深,連退八步卻也不能將勁力盡數卸去。
哪像祝彪的《乾坤大挪移》——
一轉,全送到腳下了。但《乾坤大挪移》雖然很厲害,卻絕不是萬能的。天下沒有無敵的武功,以卸力反力著稱的《乾坤大挪移》,已經觸摸到了最高第七層的《乾坤大挪移》,也無法將對方四人之合力轉回打出,祝彪根本控製不住那麼大的勁力,隻能以輕傷做代價,一下全扔進腳下的土地中。
青年低聲一喝,看著疾撲來的祝彪神色不經閃過一絲慌張,他手中有劍,用於招架的卻是自袖筒中滑出一支尺長的碧玉笛。
玉笛便是劍,青年毫不畏怯地直刺向祝彪。
“噗……”淩空撲下的祝彪,左手在虛空中一勾,五指憑空而抓,身形猶如疾風一般,自青年身邊滑過。
青年的‘劍’身一震,一股強大的氣流逆向旋來,竟使他的身體整個定住了。
祝彪無意傷及青年的小命,在他所求的目的下青年當然是要活的。但是微笑僅僅在祝彪臉上維持了一刹那,就猛的麵色一僵,繼而口中發出一陣氣笑。
“混蛋那!天蠶絲——”冷笑中的祝彪,右手上突然蒙上了一層陰黑寒氣,一翻腕,就直衝著青年腦門摁去。
真他娘扯淡,虧得自己還曾想到長生天神和佛陀道尊,小心肝嚇得砰砰的。就怕現實另有‘隱秘’,接觸到先天之後,才是個什麼什麼開始的起點。
“狗日的——”大感被愚弄了的祝彪怒氣極足。
“漢狗,拿命來!”鬼爪老頭虎嘯獅吼一聲,瘋狂地撲出,意圖吸引上祝彪的注意了。劍客手中之劍,也猶如一道疾風,引得四麵塵土紛紛飛聚而來,在他的劍身之外,凝成一柄巨大的土劍,直劈祝彪!冰火二人組也同時移動,速度疾快。
“叮……”
當祝彪蘊含著極陰寒勁的手掌印在青年麵門上的時候,一聲係統提示音如期傳來。脈門被製的青年根本無力抵抗這致命一掌。但祝彪這時也無閑暇去看係統的具體提示,更無時間來驗看自己的繳獲。
鬼爪老頭已經撲到了背後,爪勁撕裂空氣,祝彪背心一陣陰寒。
“啪……”
神龍擺尾——
《降龍十八掌》中的這一絕招,在背後遇襲的時候打出來,實在是百試不爽。
祝彪右掌,準確無比地印在了鬼爪的爪子上。但就像拍中了五根鋼鋒一樣的感覺也隨即傳來。
“裂……”
鋼鋒破碎。它們再尖銳也是分開的五根,爪功練到五指合一的人,不一定都要步入先天,但那人絕不是這鬼爪的主人。幹瘦老頭無法抗拒地飛跌而出。
劍客的劍劈到了!
“嗖……”祝彪不戰而退,他不再硬接劍客這一劍。
當然,這並不是祝彪不敵劍客這一擊,更不是害怕硬拚,而是他不想將自己的時間和力氣,浪費在與劍客和冰火兩人組陸續的比拚之上,後兩人就接在劍客的後麵,祝彪硬憾劍客,那他就躲不開冰火兩人組隨後的轟擊。
這樣打太笨了,所以,他抽身而退。
“轟……”劍客的一劍擊空,祝彪速度太快。隻要不是那個已經去見了長生天的青年,翻版的‘禦劍術’,想比祝彪還快,不大現實。
又是一個靈燕式的掣空盤旋,掉過頭來的祝彪疾撲向失去了目標後氣勢頓停的冰火二人。
火男幾乎已經估到,祝彪會第一個來對付他,不過他並不懼,舉手成刀便劈,絲毫不加退避,甚至連防守也不設防,完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式。
殺氣衝天,氣旋瘋狂地在這片泥土翻鬆的土地上轉動,揚起漫天的飛塵碎草,使得天地一片昏暗。
十丈內,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滿眼漫天都是黃色的塵土,森冷的殺氣和湧動的氣勁,將這些亂舞的飛塵變得更狂更野,雖然其中隱匿的一道光彩是那樣的奪目炫闌。
那是火男的刀,以手作刀,化成一道淒厲的火芒,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烈焰,所過之處,焦土漆黑,在地麵上裂出一道長長的溝痕。
祝彪也吃了一驚,他感受到了一股一往無回的誓殺之意。這個火男一出場就是全力拚撞,現在又是如此,仿佛他今日的定位就是來找祝彪硬拚硬撞的。不然就除非是他已經不再留戀生命,心意會冷到隻求一死的地步。
但這種意境,完完全全地融入了刀勢之中,讓人感應了出來,每一寸空間之中,都仿佛飄浮著一股濃濃的死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