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級任務‘開疆擴土’完成。”
“獎勵:……”
“叮,成長型任務——再接再厲,發布。”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可著勁往南打吧,山峰可越,河流可渡,艱難險阻阻止不了你……”
“獎勵:視情況,待定。”
“提醒:注意大評的時間,你隻剩不到兩月了。”
……
……
席卷東南十七縣,轉眼複弋陽、紀郡、福隆三郡,還順帶著往西拿到了臥雲、柯陽兩郡,戰略重地平陵著囤積了五萬周軍駐守著,祝彪在城下繞了一圈後掉頭南向。
威寧,德州州治。
元武六年十月初三,天已大亮。威寧城內外一片寂靜,平日早應開啟的城門,現在緊緊地關閉著。城牆上肅立著上萬的士卒,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用警惕的目光向遠處望。
自五王之亂後,威寧已經兩代人沒經曆過戰火了。祝彪當初萬裏征途打回北疆時,德州走是西北地,也沒有在威寧城下露過麵。幾十年沒有經曆過戰火,在這裏生活的百姓早就忘記了戰爭所帶來的恐慌。
不管是德北三郡,還是博州的廝殺,距離威寧都是那麼遙遠。而現在,局勢的驟然變化,讓傳聞中的北疆鐵騎猛的出現在了城池之外……所有人都驚駭、恐慌、懼怕著。
每個大周子民都知道北漢,那是帝國的宗親屬國。但他們絕對沒有見過漢軍,可是近些年,祝彪的聲名是那樣的大。不僅是行軍打仗,還有江湖搏殺,就是在中原,也從沒出過二十來歲就能撼殺老牌先天宗師的人過,並且殺的還不止一個兩個。
在武風鼎盛的中原,無數俠少青年口頭傳誦著祝彪的名字。祝彪也通過他們的口,以另外一種形象被廣大百姓所熟知。
這真的是無比的驚才絕豔了!
武功赫赫,武藝高超,就是名聲有些不好,祝彪也照樣領袖風潮。
從來沒有看見過漢軍的模樣,從來沒有見過祝彪的模樣。
如果祝彪是單人獨騎來到威寧,圍攏過來看熱鬧看稀奇的人還真會有一些,可現在,滿城軍民心裏都充滿著恐慌。哪還有半點‘好奇’!
淒厲的號角聲和緊急集合的鍾鼓聲在城內響起,吵醒了清晨還在睡眠中的滿城百姓。
起床後百姓們交頭接耳、相互打聽,確認是北疆軍到達城下的消息後,全城立刻處於一片混亂狀態。他們有多少人來?是用什麼方法深入到威寧城下的?為什麼之前沒有一絲北疆軍要來的風聲?是不是前方已經全部被北疆軍攻戰了?大家議論紛紛,猜疑不斷,但都得不到證實。
百姓們都心知肚明,現在威寧城裏隻有五六萬駐軍,在敵軍直接殺到州治的情況下,能不能守住城池在百姓眼中真的很成問題。他們可都聽說過祝彪的凶狠殘暴,殺人不眨眼。當年在石州,一場大水淹了百萬蒼生和幾十萬大軍,一旦北疆軍攻入城來,恐怕全城的人都要遭殃。百姓們無一不是驚恐異常、麵色慘白。為了保全小命,他們用最快速度收拾細軟、口糧,拖家帶口,想要逃出城去。
可是威寧的大小十個城門都已關閉,城內的守軍正從兵營中出來準備登上城牆,兩方人擁擠到一起,亂作一團,百姓們那裏是軍隊對手,被驅逐開去,呼爹喊娘之聲四處可聞,咒罵甚至毆打隨處可見。
德州刺史胡濟禮親自顯身安撫百姓,當然隨行的衙門捕快也在勸說安撫。
他們勸說安撫的方式很特別,可不是循循善誘,而是直接用手中的水火棍說話。
可是從上午到晚上,從晚上再一直等到晨曦初露的時候,也沒有聽到北疆軍攻城的聲音。就連城牆上守軍的動靜,他們也沒有聽見。難道北疆軍來臨的消息是訛傳?可是明明是城內守軍吹響的號角,怎麼可能是誤傳!誰也不敢開這種玩笑呀!
難道北疆軍還沒做好攻城準備?他們是打算打造好器械後再進攻?這個結論很合理,威寧城的百姓們,忐忑不安地猜想著。
等待是一種煎熬,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百姓心中的恐懼感非但沒有減弱分毫,反而不斷地加劇。大家現在隻能祈禱,祈禱滿天神佛能保佑城池守軍扛過這次劫難。
不光城中百姓驚恐、不安,刺史府諸多大吏們也同樣在擔驚受怕。他們不是擔心北疆軍攻入城來,而是正在麵對的盛怒中的德州刺史胡濟禮。今日上至治中、別駕、長史、威寧太守,下到威寧縣令是都來了,他們已經在議事廳站立了大半個時辰,但胡濟禮……
即沒有理會眾人,也沒獨自思考。而是獨自在議事廳裏走來走去。如鐵籠中的困獸一般回來走,嘴裏呼呼地喘氣。誰都不敢出言招惹他,都老老實實、戰戰兢兢地陪站在一旁,個個如木雕一樣。
“稟使君,劉捕頭來報,城外的北疆軍已經不知去向。”一名侍從這時匆匆行到胡濟禮的身側,輕聲稟告。
而胡濟禮這才聞言止步,心裏開始猜測著北疆軍的去向。過半響,還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