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
徐娟的父親看了一眼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隻能憑借營養液維持生命的女兒,冷笑了一聲。
“得寸進尺的人是你們才對吧,100萬,區區100萬你們就想買我女兒的命,換她一生的清白,你說,得寸進遲的人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
徐娟的父親狠狠地拍著麵前的病床的床頭,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絡腮胡問道。
“死老頭子,你少在這兒給我說這些廢話,就一句話,這事兒到底是能了還是不能了……”
絡腮胡揚起手中的尖刀指著徐娟的父親,一臉的不耐煩。
“我說了,我要還我女兒的清白,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給我打,打到他們同意為止!”
絡腮胡已經完全失去了再跟徐娟的父親,在這兒談判下去的耐心。既然來軟的不行,絡腮胡直接采取了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你們這些畜生,我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絡腮胡帶著的這幫小弟簡直不是人,雖然徐娟的父親和母親年紀已高,但是他們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兩個老不死的東西,告訴你們,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不想死的話,最後能夠同意我的條件,否則的話,我想你自己應該知道後果!”
看來麵前已經鼻青臉腫,被打的無法站立的徐娟的父母,絡腮胡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兩張支票,再次放到了徐娟父親的麵前。
“滾,今天你們除非打死我,否則我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徐娟的父親將徐娟的母親緊緊的抱在懷中,盡管已經遍體鱗傷,但是卻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
“徐娟的家屬,請開一下門,徐娟要換藥了。”
絡腮胡剛剛抬起腿想要將已經遍體鱗傷的徐娟父親給踹到外地,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和護士說話的聲音。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絡腮胡說著,將亮閃閃的刀子搭在了病床上的徐娟的脖子上。
“讓她走,不然,我殺了她……”
看著那把緊緊地貼在自己女兒的脖子上麵的尖刀,徐娟的父親將已經到了嘴邊的求救的話,生生地咽了下去。
“徐娟家屬,請你開門……”
門外的小護士見半天沒有人說話,疑惑地拍了拍門問道。按照醫院的規定,就算是單獨病房,在輸液和檢查期間,也是不能夠反鎖病房房門的。
“徐娟家屬,你們在不開門,我就進去了。”
“她,她們有鑰匙……”
徐娟的父親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他當了一輩子的老實人,哪兒會騙人啊。
“媽的,從窗戶,趕緊跑!”
徐娟父親的話音剛落,絡腮胡就聽到了門上突然傳來了鑰匙插入鑰匙孔的聲音。
見勢不對,絡腮胡一把推開了病房的窗戶,因為徐娟他們住著的病房就在二樓,所以這高度並不高。
“啊……”
“來抓人啊……”
小護士將徐娟的病房門剛打開的一瞬間,就看到兩個背影從窗戶口落下,嚇得馬上就尖叫了起來。
看到小護士進來,徐娟的父親也虛弱地躺在了地上,剛才在那些小混混動手的時候。徐娟的父親將徐娟母親給嚴嚴實實地護在了身下,替她承擔了大部分的傷害,所以現在。徐娟父親的情況,應該是比較嚴重的。
“怎麼了?”
聽到小護士的叫聲,保安很快就趕到了徐娟的病房門口,看到病房內一片狼藉的樣子,保安果斷打開了胸前的對講機。
“呼叫,呼叫,212病房,212病房發生情況,現在施害者已經從212病房的窗戶跳出,請馬上進行攔截,求馬上進行攔截!”
大概將情況說了一下之後,保安趕忙跑到了徐娟父親的身旁,許娟的父親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這位大爺,這是什麼情況?您沒事兒吧!”
看到徐娟的父親滿臉的傷痕,小護士趕忙將手推車上的消毒用品給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給徐娟的父親的傷口包紮起來。
“馬上報警,在我們醫院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姑息!”
徐娟的主治醫生也很快就趕到了徐娟的病房,看到徐娟父親的傷勢,皺著眉頭說道。
“程醫生,小菀剛才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小菀就是之前的那個護士,正在給徐娟的父親包紮傷口。
“好……”
徐娟的主治醫生擺了擺手,走到了徐娟父親的麵前。
“叔叔,您,沒事兒吧。”
他知道這話說出來,顯的很是沒話找話,畢竟睜眼的都能看出來,他麵前這老人一身的傷勢,雖然算不上多嚴重,但是也絕對不是沒事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