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初來乍到(2)(1 / 2)

“形勢所逼。”哈奔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劉北大說。

“這麼說是被逼無奈了。”哈奔聽了笑的嘴都不合說,“就是這樣。全民英語就是糟蹋漢字。”

“你憤青呢!”劉北大說。

“無憤怒,不青年。”哈奔還做了個耶的手勢。兩個人往七樓走,哈奔體型偏胖,可以說是當前中國未成年人世界的的一個縮影,到六樓,哈奔已經不行了,他站在樓梯口拚命地喘氣。劉北大就開玩笑著說,“哈奔,你要這樣,以後可怎麼辦?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哈奔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北大又接著說,“行百裏者半九十,加油,勝利就在眼前。”說完北大就拉著哈奔往上跑起來。“劉北大,放過我吧!再跑我得去鬼門口報道了。”哈奔殺豬般的吼叫到了宿舍。“不行,得上床睡覺。”哈奔艱難地喘著氣並且爬上床。劉北大怕哈奔睡著,剛開學又人多手雜,就在如廁之前把宿舍的門關上。

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門,北大還呆在廁所裏麵舒坦,他就喊哈奔開門。哈奔沒反應,北大想他可能睡著了,胖子一般都比較容易入睡,比如火車上那胖學姐。可他又還沒解完,總不能停下來開門,於是他也不做聲,靜靜聽著坑發出的聲音,是他的屁股批發的垃圾產品與廁所的蹲位相互撞擊的結果。敲門的人堅持不懈,越來越大聲,北大能心靈感應到門嗷嗷叫的痛苦,好像是在用腳踢。他以為是台灣同胞到了,草草了事,隨便地擦擦屁股,提起褲子開了門就要迎接。“你好,學弟,買英語報嗎?”居然是個推銷英語報的。看這情況,北大氣不打一處使,“買個**。”啪的一聲,把門關上,聲音如雷貫耳,把剛入睡的哈奔吵醒,“打雷了嗎?北大,這麼大聲”北大氣哄哄地回答道:“是打雷了,上帝發怒了,後果很嚴重。” “那我趕緊睡,免得被雷劈死。”說完哈奔已經把頭縮進被子裏麵,也顧不上天氣熱。

北大繼續鑽進廁所,又聽到一連串的敲門聲,這回他都沒有搭理。等他出恭完,哈奔已經完全進入夢鄉,他的呼嚕聲響徹整個宿舍。北大也想上床睡覺,90後們就是窩出來的。剛剛躺下,又有人敲門,在學校一波波的推銷隊伍連起來可以長征了。北大實在受不了,他找了個路過的同學把門從外麵鎖住。敲門聲解決了,哈奔的呼嚕聲還是存在,時刻縈繞,猶如半夜一群不睡覺的蚊子趴在人的耳旁說很煩的悄悄話。北大用雙手堵住耳朵,卻血液不循環手麻,更不舒服,他煩躁地翻來覆去中。哈奔呼嚕突然停住了,不過沒等北大高興過來,哈奔開始說夢話,說的還不是漢語,剛開始北大以為是杭州方言,可又聽懂了偶爾的一兩句,“我靠,還能說日語。”北大說,“連周公都不說漢語了,杯具啊!”他真想進入哈奔的夢境看看,用手機把夢話錄了下來。

六點半左右,李小春他們回來,想把北大鬧醒。蘇峰去碰北大的腳底,卻被北大踢了一腳,然後就沒有誰敢再去碰他了,大家都懷疑北大在玩躲貓貓。

哈奔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看著還在睡覺的北大,他城管般的叫醒了北大。北大模模糊糊地問,“你什麼時候起床的?”哈奔回答:“公元前,我剛去開會,有會議精神要指示,快起來,不然時間來不及。”哈奔咳了兩聲潤了一下喉嚨,鄭重其事地宣布晚上七點院開全體新生大會,引來全舍的不屑聲。

等北大起來已經是6點五十,哈奔一直催大家要加快腳步,不然第一次就遲到,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一個人走在前麵,把北大他們四個拋了有五十米遠。到了會議目的地,哈奔發現老師樣子的人一個都沒有,主持人一枝獨秀般地站在講台上,同學們坐在下麵吵吵嚷嚷。北大看此景笑了,“你看,領導都遲到的,而且遲到的時間跟大小成正比,你說的,引起同學們注意嘛。”

大約7點半,領導們人模人樣地出場了,還有說有笑,一點也不為自己的遲到感到慚愧。主持人一一介紹了各個人的身份和名字,然後由院長帶頭念稿,從馬克思說到科學發展觀,再說自己的實踐精神,本來挺平凡的一事被安插到院長身上就開始驚天動地,烏鴉跳上枝頭就能變鳳凰。院長長篇大論足足侃了半個小時,還似乎意猶未盡,無奈稿念完了。接著就是主任,輔導員輪番上陣,每個人都能獲得禮貌性的掌聲。對學生們來說,開這種領導見麵會簡直太痛苦了!

“我靠,這樣下去得開會死。”劉北大小聲的說。

“忍,忍字頭上一把刀。”李小春說。

“好像是色字吧!”哈奔說。

“管他呢,我放下屠刀,我走了。”說完北大不顧眾人反對就偷偷地從後門溜出去。他想起好像兩天沒有給文曉通話了,心裏怪著文曉怎麼也不打給他。

文曉是北大的高中初戀,一米六的個兒,長得很水甜的一女孩,北大追的她,具體情節就說不清楚了,戀愛這東西,跟著感覺走。文曉留在北京上大學,當初報考的時候,兩個人並沒有商量,北大說測一下默契,不然就異地戀。最終釀成了這結果,北大戀愛觀跟別人不大一樣,他不喜歡兩個人每時每刻粘在一起。文曉當時就問他問什麼?北大打了個比喻:蝸牛本來沒有殼,後來跟貝殼談戀愛殼,如膠似漆黏在一起,從此連烏龜都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