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回家容易離家不舍(1 / 3)

假期也就這樣完結了,時間像憋在口袋裏麵的錢包,摸的時候總感覺鼓鼓的,要掏出來用的時候才發現裏麵包的是真空。元旦的過去也意味著大一上即將完結,期末考已經悄悄來臨,如果把眼光看的長遠一點,那就是期末到了,寒假還會遠嗎?

最後一周課就是畫重點,曆屆留下來的優秀的傳統,不發揚就不道德。另外一個深層次的原因是,不畫重點兩敗俱傷,學生不及格得補考,通過率太低,又說明老師上課不行,水平差。所以老師就把所有的內容都濃縮在最後一周,也就是說前麵上的課基本上都是在務虛。我們中國是世界上最提倡科學的國家,在大學裏所有老師搞科研,教學隻是副業,一學期下來,老師和學生雖然天天見麵,卻像隔著電視屏幕,所以務虛最實在。

按照我們教育幾十年不變的發展模式,到了期末肯定還要做很多總結,自從上高中後,北大的總結也是一點沒變,一張褶皺的紙上整整齊齊地把寫著這幾行字:

本人這學期總體表現良好,在思想上,堅持用馬克思先進理論武裝自己,努力踐行科學發展觀,時刻牢記一名團員應有的責任;在學業上,上課認真聽講,積極發言,獨立思考問題,能夠及時完成老師布置的各項作業;在紀律上,不遲到,不早退,更不曠課,認認真真遵守學校的規章 製度;在修養上,禮貌待人,尊敬師長,團結同學,樂於助人。

這是學生最好的總結格式,跟領導們一開口就說今年我們取得了輝煌的成就一個樣,二者相映生輝。你要寫今年表現很差,那跟領導們的輝煌成就不相符,組織上審核通不過。

總結容易,要是沒有像北大這樣未雨綢繆,留有模板的,百度依然可以解決,但是接下來選修課就不太好辦。哈奔通知第二學期選課,每個課都有人數限製,講究誰下手為強。蘇峰想選大學生性知識教育,但宿舍又隻有他一個人,便想拉陳淼一起選。陳淼拒絕了,理由是選這門課就是去複習,浪費生命。問北大,北大說他都可以去開這門選修課了,房子說他都有實戰經驗了,已經超越理論,看大家都不想去,哈奔也搖了搖頭。

趙敏問北大對什麼課感興趣,北大想了想說:“和你一樣。”他為以後不上課點名做準備。等到晚上12點,正式開始選課,大家擠破電腦衝進學校的教務管理係統,沒想到不一會兒學校的係統癱瘓了,全校大一學生出來大罵學校王八蛋,如雷貫耳,響徹在夜空,仿佛夜裏的狼嚎。第二天,趙敏告訴北大她幫他選了女性學。北大頓時無語,他想著會不會到時候上課就他一個男生?

接下來就是複習,如果想拿獎學金那就得老師畫多少背多少,背多分。如果抱著六十分萬歲,多一份浪費,少一分破費的思想,那就隻需使61%的力,1%用來避免意外發生,俗話常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這個時候,學校和學生就好比玉蚌,而複印店就是漁翁了。複印店不僅複印筆記,還賣筆記和曆年真題,全心全意為學生口袋服務。

大學的第一份試卷是思修,思想道德教育穩坐中國教學的老大位置。北大做了20分鍾就完了,但他沒有交卷,因為坐他旁邊的房子還在著急,時而動動嘴咬筆,時而向北大投來求助的眼神,北大就把試卷放在了房子看得見的位置給他抄,考場畢竟不是戰場,是講究兄弟情義的。而且看不算作弊,頂多是竊。房子的考試格言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考試看佛眼。而這一份試卷也讓北大明白:在大學裏,要想掛科都難。思修卷子完全就侮辱了廣大學生的道德和智商。接下來是英語,僅次於思修,它是每個中國所有大學生共同的專業。然後才是專業課。試考完了,大一上學期就徹底結束了,當然需要補考的同學除外,北大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在這個隊伍中。

趙敏比北大晚一天,她考完了問北大要怎麼回去,北大說坐飛機。趙敏便說要和他一起坐到北京去,然後玩幾天再回天津。北大同意了,給她一起買了機票。

倒數一天,哈奔給了北大一份教師測評,北大全寫了100分,哈奔說不行,不能打滿分,北大改成了98、99,哈奔還說不行,沒有寫缺點,和最後的筆錄總體評價。北大根本就沒聽過幾節課,隨便寫又不負責任,真寫這東西也沒人看,學校除了走社會主義道路,還走形式主義道路。再說要真測評也是在期末成績出來再評,給補考的同學一個報複的機會。他想了想,最終下筆在各個老師的缺點欄寫上:正在尋找中。學院老師的總體評價上寫上:我們的老師是最好的導演,其樂融融地拍著學生的悲劇。

最後一天,告別了,北大和趙敏登上了飛往首都的航班。

法國的空客載著中國的空姐,服務著來自不同國家的乘客。穿越了高山峻嶺,飛機緩緩地降落在機場,沒有出一點意外。趙敏叫醒了睡著的北大說:“到了,你居然還能睡著。”北大擦了擦眼說:“飛機上沒有小偷,睡得安穩。”

下了機,北大的媽媽早已在機場等候,人群中,北大看到了他媽媽,高高地舉起手,他興奮大聲地喊:“媽媽,媽媽,我在這裏。”頓時間有很多正在等候自家孩子的母親回過頭來看著北大,趙敏笑了:“你媽媽可真不少。”北大拉著行李走了兩步,他媽媽終於也看見他了,大老遠地就喊:“兒子,你回來了。”北大也跑過去,給了他媽媽一個深深的擁抱。身後站著的趙敏也微笑地打了個招呼:“阿姨好。”他媽媽很詫異,問北大趙敏是不是在跟她說話。北大說是,向他媽媽介紹道:“這是我大學同學,趙敏。”“你好!阿姨。”趙敏問候。“你好,你好!”他媽媽說,“你也是北京人嗎?”趙敏回答說是天津人。他媽媽就再問:“那是來北京旅遊了。”這麼問趙敏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還好北大說到:“都不是啦,我帶回來的,不過也算是旅遊了。”他媽媽聽了更是一臉愕然,北大給他媽答疑解惑,說:“丫頭就在我們家住幾天,你得多做好菜了。”“兒子,好樣的。比你爸強多了。”他媽媽拍著他說。“你想多了。媽!”北大笑著捏了他媽媽的臉說。“對,爸爸今天怎麼沒來?又開會去了。”北大問。“對啊,老媽可是特地請假出來的。好了,上車吧!”他媽媽說。北大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車,很驚訝地問:“媽,你怎麼換車了,這保時捷的。”“這是媽單位的車,家裏車你爸開走了。”北大和趙敏坐在後座,他媽媽就開始跟趙敏聊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