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哄女孩就像掛QQ(1)(1 / 3)

五一越靠越近,趙敏叫北大擬一個詳細的計劃,確保上海世博之行萬無一失。北大聯係了上海的同學,當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時,文曉一封長信的到來卻讓他猶豫了。文曉在信中寫道:

北大:

昨天,北京的雨一直下到黑夜擱淺,早上很害怕地起來,屋外潮濕的窗戶殘餘著昨夜被風吹散的零亂花瓣。淒清的薄霧,裝扮沉重的天空。整個世界五月已經來臨,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有一個男生在她身邊,每當下雨的時候,他給她送傘,她害怕的時候,他會陪在她身邊,每當她哭的時候,他會幫她擦著淚水……但是,現在沒有,這一切都不複存在,她很悔恨。

她一個人望著天空,有彼此親切的族群,幻想著風在空中作出飛翔的姿態。聽著寂寞的腳步聲,不知不覺淚水模糊???雙眼,如流星墜入海底。她知道他們的故事變成了神話,他變成了故事中的風景,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垂不朽。

被壓迫的黎明在等待升起。遙遠的地平線,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走來?

她的他卻默默走遠,無聲無息,風中飄落的下來的雨流浪著思念的味道,淺淺的憂傷。冷和暖竟是如此的近,隻隔著一場雨的距離。

她的天空變成了傍晚,她被夕陽染紅,看著白鴿盤旋不飛走,曾經的記憶被還原傷痛。

夜幕慢慢降臨,剩下了天國般的寧靜。幾點繁星散落在天空,孤寂而淒美。月光如藍色而單薄的液體,浸透萬物。 一切在瞬間變得如此深沉,如此莊重,如此蕭條,如此冷落,如此滄桑。

她抬起頭默默地潸然淚下,憂傷著她的憂傷,就像嫦娥癡癡地守著一輪圓月。

她想著:

你會不會忘了我是誰,昨天的昨天,我卻放下了你。

可是現在沒有了曾經,我什麼也不能想。

夢裏抹不掉的記憶,

最後卻還隻能留下我們離去的背影,走得好遠好遠,沒有終點。

她習慣這樣在滿世界下雨的昨天裏,尋找最美好的記憶,不小心丟掉又被拾起的記憶。再不會有似水流年的企盼和細水長流的情趣。隻剩下蒼老的鍾擺和殘舊的風扇似有若無的喘息。

童話故事已經毀滅。微風入侵,留下透明的一串腳印。 她的世界,留給天空哭泣一場。

月亮已經掛在中天,深夜裏燈火通明。一切如死人般沉寂。她夢幻著走進城堡,用古老的咒語,吟唱靈魂序曲尋根。她輕輕抹掉還在閃爍的淚光,凝視著那個深藏的盒子。如果這是月光寶盒,我就可以去找他。她想著並打開盒子。

她仿佛聽見他說,“如果世界毀滅,我會為你再造一個星球。”她的淚水再次湧出,淹沒整個星球,蔓延整個宇宙。

她醒了,在等待,可是晝已經被吞噬,眼前什麼也看不見。隻聽見床沿旁的風鈴,跟著冷風叮咚叮咚。 天空有流星劃過,卻也瞬間消逝,無影無蹤,來不及許下任何願望。她注視在寧靜的角落,記錄下沒有他的日子。

還記得我們一起漫步在園中,望著黃昏路上的晚霞,美麗而憂傷。還依稀記著鄰居家的小孩哥哥姐姐的稱呼,看著她們純真淘氣的樣子,我們說笑個不停,蕩秋千嬉戲打鬧著。

床沿旁的風鈴總是叮咚叮咚的響,一圈一圈,不知疲倦。但是她好像從來不想留下一點痕跡。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孤獨。

可是,那年那天,一切已盡。

稀落的梧桐帶走來不及的年華,我們成了世界的昨天。 古老的時光水滴,讓歲月呼喚明天變成今天,然後進入我們的中間。

我離開了你,留下自己一個人孤單。

你慢慢離去,

我藏在夢裏,

在一個風吹不到的地方,

花開花落,有她濕濕的想念。

文曉

看完信,北大眼裏已閃爍著淚光,他強忍著沒讓淚水滑落,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他也瞬間決定不陪趙敏去看世博,他要回趟北京看一下文曉。他對趙敏撒了個謊,說家裏有急事,他爸媽突然叫他五一回去,所以不能一起去看世博。趙敏聽了雖然覺得很失望,她想要跟北大一起回去。北大說家裏的事情,不方便。趙敏就沒有再強求。

北大買了第二天的機票,晚上他一夜沒合眼,他徘徊在趙敏和文曉之間,當然他回去不是去找文曉複發舊情,他想自己隻是以一個最好的朋友去關心文曉,但是他也擔心趙敏,如果趙敏知道他騙了她,還是去找文曉,那到時候什麼理由都沒有用,敏感的舊情讓任何一個人都會去懷疑。顧慮很多讓北大覺得更加矛盾。但第二天,北大還是在趙敏的送別中登上了去北京的飛機。

到了北京,北大先回了家,他媽媽對北大突然的回家感到非常的驚訝,說:“兒子,你怎麼回來了,出什麼事情了嗎?”北大說:“媽,我想你了,所以趁五一長假回來看你和爸爸呢。”他媽媽說:“媽還不了解你,說吧臭小子。”北大說:“好吧,不過現在還不能說。”“又是感情問題吧。”

在家吃完午飯,北大就去找文曉了。他先是打了電話問文曉在哪裏?文曉接到北大的電話顯得很高興,她說自己在學校。北大一路上就一直跟她通話到她們學校的門口,到了那北大說:“你現在到你們學校門口來,快遞公司會給你有一個大驚奇。”文曉不知道北大賣的什麼關子,她到了學校門口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便打電話給北大。北大站在文曉的背後,他接通電話,然後放到文曉的耳邊,文曉轉過身,看見北大,她一下子愣住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她抱住了北大激動地說:“我好想你。”北大猶豫了一下,也把手放在文曉的背上,再一次和文曉見麵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北大,對不起。”文曉說,“以前我不該那樣。”北大說:“沒事了,過去就過去了,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