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極為豪華的住宅,亭宇樓閣,樓台小謝,小橋流水,一眼望不到盡頭,花園芬芳迷人,竹林幽幽靜靜,院落一個連著一個,樓閣更是數不勝數,絕對是大戶人家之地。
其中一間住宅處,正靠花園旁,不時傳來陣陣幽香,空氣清新自然,綿長小路直通屋門。
此處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來來往往盡是些十五、六歲年輕貌美的丫鬟,都是一襲長裙,烏黑頭發垂直披下,鶯鶯燕燕,香風陣陣,五顏六色的衣裙讓她們更加青春靚麗。
這時來了一個身穿棕衣大褂,肩掛藥箱的清瘦老頭,長長山羊胡須很是飄逸。
“秦大夫,你可來了,夫人都等急了。”一位丫鬟趕忙迎了上去。
秦大夫微微一笑,卻也不做聲,跟著丫鬟進了住宅內,裏麵裝飾甚是豪華,紅木桌椅,八仙櫃,寫字台,還有一張八卦鎮邪床,可見此家人是如何有錢,當真是豪華奢侈。
對於這些豪華裝飾,秦大夫卻仿若未見,徑直走到床邊,對著床前的女人躬身道:“老朽來遲,還請夫人恕罪。”
“快,快。”那夫人焦急道:“我孩兒今日不知為何撞到了頭部,大夫你快來看看。”
秦大夫不敢怠慢,趕忙上前,掀開了簾子,裏麵卻是位十七、八歲,臉色蒼白的少年,長的眉清目秀,額上隱隱還有血跡,呼吸時弱時強,心跳也甚是紊亂,難怪夫人會如此著急。
他伸手抓過少年的手腕,把了把脈搏,臉色頓時變的難看了幾分。
夫人一直看著秦大夫的臉色,不由大急道:“大夫,怎麼了?他有沒事?”
秦大夫臉色微變道:“貴公子他本身身體就柔弱,今日頭又遭重擊,失血過多……”他頓了頓,偷看了夫人一眼,低聲道:“他…估計是活不過當晚……”
“什麼?!”夫人仿佛身遭雷擊一般,全身顫抖不停,一下撲在了少年身上,大哭道:“我苦命的兒啊…難道還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嗚嗚…你不能丟下娘不管……”
那秦大夫歎了一口氣,提起醫藥箱正欲走,卻聽到門外一陣喧嘩,不用麵色大變。
“秦大夫。”進來的人聲音很是冷酷,他一身大紅官袍,正中央繡著一隻獨立仙鶴,黑色官靴沒有半點汙漬,臉上略顯蒼老,胡子不長,明明麵無表情,卻給人不怒而威的感覺。
“在…在…”秦大夫一見來人,臉色蒼白的比那少年還要嚴重,兩腿更是瑟瑟發抖。
那人哼了一聲道:“我家淩兒怎樣了?”
“這…這…蕭大人…我…”秦大夫急的冷汗淋漓,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
蕭大人在朝為官這麼多年,哪會看不出他的潛意詞,又見夫人哭哭啼啼,不由大怒道:“你這庸醫,我家淩兒不過是撞破了頭,這你都治不好,我留你有何用?!”
他官威壓人,嚇得秦大夫跪下磕頭如蒜,求饒不止,那蕭大人卻也不管他,就欲招呼手下親衛拉出去,忽聞一聲呻吟聲,竟是來自八卦鎮邪床,不由都靜了下來。
“淩兒,淩兒!”夫人抹了抹臉上淚水,麵帶焦急的抓住了少年的手。
秦大夫聽聞這一聲呻吟,卻如聽仙樂一般,眼見有了一線生機,慌忙磕頭道:“老朽願意再為蕭公子號脈…也許是老朽的誤診也說不定。”
蕭大人哼了一聲,揮了揮手,讓兩個正欲進來的親衛暫且退了出去。
其實秦大夫也隻是抓住一根稻草的落水人,他料定這蕭公子是活不過今晚,求得再診也隻是抱著僥幸的心態。
他徐徐走到床邊,再看蕭公子時,不由大驚失色,隻見那蕭公子蒼白臉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白裏透紅的肌膚,哪還有剛剛要死的樣子。
一見這個樣貌,秦大夫心情激蕩之下,趕忙握住蕭公子的一隻手腕,隨著他的號脈,臉色喜色卻來越濃,待到後麵,躬身激動道:“蕭公子血氣通暢,呼吸平穩有力,腦上淤血竟也散了,這是將好的征兆呀,不用半個時辰自會醒來,還請蕭大人與夫人不用擔心。”